&ldo;我在警方的一个很聪明的朋友在几年前对我说过:&lso;赫邱里,我的好朋友,如果你想过得安稳的话,就要躲开女人。&rso;&rdo;
派屈克?雷德方说:&ldo;我怕这话说得太晚了。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rdo;
&ldo;这我知道,你的夫人是个很迷人、很好的女人,我想,她很喜欢你。&rdo;
派屈克?雷德方马上回嘴道:&ldo;我也很喜欢她。&rdo;
&ldo;啊,&rdo;赫邱里?白罗说:&ldo;我真高兴能听到这句话。&rdo;
派屈克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一副雷雨将至的模样,&ldo;我说,白罗先生,你到底打算说什么?&rdo;
&ldo;女人呀,&rdo;白罗往后一靠,闭起眼睛,&ldo;我对她们也略知一二,她们有种叫生活变得无比复杂的本事,而英国人,他们在这方面又一点不懂得隐密。如果你一定要到这里来不可,雷德方先生,那你又何必把你夫人也带了来呢?&rdo;
派屈克?雷德方愤怒地道:&ldo;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赫邱里?白罗不动声色地说:&ldo;你懂得很清楚,我还不至于笨到和一个昏了头的人争辩,我只是劝劝你而已。&rdo;
&ldo;你听信那些该死的三姑六婆,贾德纳太太,还有姓布雷斯特的女人‐‐她们整天无事可作,只有搬弄口舌,只因为一个女人长得好看‐‐她们就对她这样欺负。&rdo;
赫邱里?白罗站了起来。他喃喃地说道:&ldo;你难道真的这么少不更事吗?&rdo;他摇着头,离开了酒吧间。派屈克?雷德方怒视着他的背影。
赫邱里?白罗在从餐厅回房间去时,在走廊里停了一下,门都开着‐‐一阵夜风吹了进来,雨已经停住,雾也散了,夜色清朗。赫邱里?白罗发现雷德方太太坐在外面她最喜欢的椅子上,他走到她身边说:&ldo;椅子是湿的,你不该坐在这里,会着凉的。&rdo;
&ldo;不错,我不该坐在这里,可是管他去呢,反正没什么关系。&rdo;
&ldo;哎,哎,你又不是小孩子!你是个受过教育的女人,对事情要讲道理。&rdo;
她冷冷地说:&ldo;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着凉的。&rdo;
白罗道:&ldo;今天天气潮湿,刮风下雨,雾大得叫人都看不穿。现在呢?雾气散了,天晴了,天上星星在闪亮,人生也是如此。&rdo;
克莉丝汀低声道:&ldo;你可知道我最讨厌这个地方的是什么吗?&rdo;
&ldo;是什么呢?&rdo;
&ldo;怜悯。&rdo;她这两个字说得好似一鞭子抽过来似的。她继续说道:&ldo;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没看见?那些人整天都在说:&lso;可怜的雷德方太太‐‐那个可怜的小女人。&rso;可是我一点也不小,我个子很高,她们说我小,是因为他们替我难过,我可受不了!&rdo;
赫邱里?白罗很小心地将手帕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沉吟地道:&ldo;这话有点道理。&rdo;
她说:&ldo;那个女人‐‐&rdo;她又停了下来。
白罗郁郁地说:&ldo;夫人,你肯让我告诉你一句话吗?这可是一句实话,真实得像我们头上的星星一样。世界上像艾莲娜?史达特‐‐或者是艾莲娜?马歇尔这类的人‐‐根本不作数的。&rdo;
克莉丝汀?雷德方说:&ldo;胡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