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看着霍启琛,失声地痛哭,“启琛哥,你相信我,相信我,我和穆阳什么都没有,我和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植”
霍启琛眸色森冷,薄唇紧抿,“你和他什么关系,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白灵一遍一遍重复着,渐渐地声音越来越低,语调越来越迟缓,一言一动仿佛都需克服重大阻力。
霍启琛站在旁边看着,蹙紧了眉头。
突然,白灵两只手用力地抓住了霍启琛,言语动作都明显增加,两眼盯着霍启琛,显得极度焦虑和恐惧,心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大的手,在将她一点点向下拉,要将她拖进深不见底的黑洞。
她就像一片漩涡里的落叶,深陷其中,无力自拔,一次又一次被遗弃在荒芜的原野上,滞留在寒冷的黑暗中…堕…
霍启琛想要扳开她的手,白灵盯着霍启琛,突然歇斯底里、哀号不止。
他用力扯开白灵的手扔在一旁,白灵两手乱舞,在手臂上脸上留下了一片抓伤。
穆阳惊魂未定地看着霍启琛,“霍哥,灵灵现在这样,你……你不要和她较真。”
霍启琛站在那里,又想到白灵对婉婉说过的话,眸色深敛了几分,如果真的让白灵这种时候逮住了婉婉,后果不堪设想。
顿了顿,他拿起手机想报警,想到报警也没有什么用,目光落在一边的穆阳身上,“穆阳,你撞了承欢,有人证。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想和白灵在一起,没有任何人阻拦你,但是你帮她一次次做出这种事,那么,我只能帮承欢起诉你,这是你咎由自取。”
穆阳担忧地看着白灵,急促地出声,“霍哥,你想起诉我没有关系,我求你了,我求你安慰安慰灵灵……”
霍启琛声音一冷,看着抱着头坐在那里撕扯自己头发的白灵,“我安慰不了她。”
话音一落,他转身离开。
穆阳暗暗握紧了拳头,“灵灵为了你都变成了这样,她爱你,却恰恰是你,毁灭了她的一生!”
想到婉婉说的有些话,结合他站在门外听到的那些话,霍启琛停住步子冷笑一声,“毁了她的恐怕是她自己。”
穆阳看着霍启琛的背影,抱紧了白灵。
……
回到霍宅,秦婉看到霍启琛脸上有伤,连忙坐起来,看着他脸上的指甲刮痕,凝了凝呼吸,“怎么了?”
霍启琛看向秦婉,淡淡一笑,“没事。”
秦婉捏住霍启琛的手,一低头看到他手臂上长长得一条抓痕,“你…你不会是去找白灵了吧?”
霍启琛看瞒不住了,轻轻点头,“我去的时候,她正好抑郁症病发。”
秦婉凝眉,白灵都能伤得了他,何况是她和孩子,看来她那句话还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霍启琛捏紧了秦婉的手,“我今天正好录了音,手头有了证据,她一定会取消检方律师的资格,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婉婉,你以后尽量避着她。”
话音一落,他将秦婉抱进了怀里。
秦婉靠紧在他胸口上,“你走后,我做了一个噩梦,总是在重复地梦见我始终在那个空旷狭长的巷子里,我无止境的奔跑,呼喊你的名字,可是你却一直不出现。”
霍启琛低头看着秦婉,想到白灵那些诅咒,心头莫名地起了一阵闷火,“婉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知道的,你没有选择,这辈子都休想甩掉我,就算你想离开我,我也会找到你,天天睡你的床、睡你的人!”
秦婉笑了一声,嗔怒地看霍启琛。
霍启琛修长的手指轻刮她的脸颊,上了床,躺到了她身边。
秦婉闭着眼睛,很喜欢这种感觉。
想起古沫出嫁的那段日子,她知道她要去秦家当继女,以私生女的身份,那个时候,仅有的尊严,被最亲爱的妈妈践踏在脚下踩踏的一文不值。
再后来,有了秦姝,古沫将秦姝娇惯的不好好学习,贪玩无度、骄纵任性,每天无休止地找她发泄不满,让所有的人不得安宁。
没有人替她做主,她就像个孤儿,常常深夜躲在被窝里哭,渴望有一个像月亮一样照耀着她的男子,用他所有的宽容和耐心,包容我、宠溺我、给予她半生从来不曾
得到的爱和关怀,给予她最亲最亲的人都没有给予过我的一切的一切。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抱着我,告诉她,她还有他,一切都会过去。我哭,他也哭,我疼,他比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