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不重要,你把自己送给我就行。”曲朔风说。
“我知道你喜欢热闹,下次可以请你的朋友们过来。”江秋白道。
曲朔风道:“不用了,其实也不需要花时间准备,我不在意这些。”
“好。”江秋白说。
等到二十五岁生日时,曲朔风总算记得了,江秋白却只是和他回曲家吃了一顿饭,送了一个规规矩矩挑不出错的礼物。
那段时间,他觉得江秋白变得无理取闹、患得患失,脾气让人捉摸不透。
梦里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争吵,江秋白哑着嗓子问他,是不是完全不在意,所以才会什么事都瞒着他。
他不知道江秋白的心结在哪儿,人是被他哄好了,心结却一直留在了那里。
收回思绪的曲朔风要来一条毯子搭在江秋白腿上,然后很小声地说:“对不起。”
曲朔风刚回a市就被押去了医院,由放假在家的曲温雨看着。
“这是不是秋白哥住的那个小区?”曲温雨道。
“怎么了?”曲朔风抬起头。
“刷同城热搜看见的。”曲温雨道,“好像是小区附近的树被雷劈了,砸到了高压线,导致那边大面积停电……”
曲温雨的话还没说完,曲朔风已经换好了衣服:“温雨,你等下跟妈说一声,我现在去找秋白。”
“哥,我先给秋白哥打个电话。现在外面那么大雨,你的检查还没……”
“我让司机送我过去。”曲朔风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等曲朔风到了现场才总算放了一点心,没有网上传的那么夸张,树也没有被雷劈到。停电的原因是被风拦腰吹断的树木砸中了小区里的电箱。
前面的路被堵得严严实实,曲朔风只好拿着伞下车。
因为停电,到处都是一片漆黑。老旧小区的排水系统还不好,曲朔风出门时穿的是一次性拖鞋,这会儿已经全部被水浸湿。
等走到江秋白家门口时,拖鞋已经被水泡得不成样子。
“谁啊?”江秋白的声音远远传来。
“秋白,是我。”
曲朔风刚进门,小雨点就窜到了他的脚边。
“你怎么来了?”
曲朔风握住江秋白的手,将人拥进了怀里,他感受到江秋白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怕,我来了。”
也许过了几分钟,也许只是几秒,江秋白推开了曲朔风,黑暗遮住了他们的神色:“有什么好怕的,你别想趁人之危。”
曲朔风也不拆穿他,笑着说:“对,都是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