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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部门里每个人我都会找来面谈，好让大家知道我的期望是什么。&rdo;

&ldo;单位。&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们从来不用&lso;部门&rso;这个称呼，虽然以前你这个职位叫pas，指的是&lso;部门首长&rso;。我只是顺便一提而已。&rdo;

&ldo;谢谢你提醒我，警监。我说到哪里了?&rdo;

&ldo;纪‐‐律。&rdo;

哈根瞪视哈利，哈利面不改色，于是他继续踱步。

&ldo;过去十年来我在军校教书，专长是缅甸的战争。霍勒，你听了可能会感到惊讶，但我的专长跟这里的工作有很大的关联。&rdo;

&ldo;呃，&rdo;哈利伸长双脚，&ldo;长官，我这个人很好了解的。&rdo;

哈根用食指摸了摸窗框，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ldo;一九四二年，日军只派了十万军队就征服了缅甸。缅甸是日本的两倍大，当时被英军占据，而英军在人数和武器上都胜过日军。&rdo;哈根竖起被灰尘弄脏的食指，&ldo;但日军有一点胜过英军，并以此打败了英军和印度雇佣兵，这一点就是纪律。日军进军仰光时，军队每走四十五分钟，睡十五分钟，就睡在路上，士兵们背着背包，脚指向目的地，这样他们醒来时才不会走进沟渠或走错方向。方向非常重要，霍勒，你明白吗?&rdo;

哈利隐约知道接下来哈根要说什么：&ldo;我明白，他们走到了仰光，长官。&rdo;

&ldo;的确，每一位士兵都走到了，因为他们听从命令。我听说你拿走了汤姆&iddot;瓦勒家的钥匙，这是真的吗，霍勒?&rdo;

&ldo;长官，我只是去看看而已，这样做有疗愈的功效。&rdo;

&ldo;但愿如此。那件案子已经结束了，窥探瓦勒的公寓不仅是在浪费时间，也违反了总警司下达的命令，现在还要加上我的命令。我想我不用说明拒绝服从命令的后果吧。我还要提一件事，日本军官会当场射杀在喝水时间以外喝水的士兵，这样做并非因为他是虐待狂，而在于纪律一开始就应该割除肿瘤。我说得够清楚吗，霍勒?&rdo;

&ldo;就跟……呃，某种非常清楚的东西一样清楚，长官。&rdo;

&ldo;那没事了，霍勒。&rdo;哈根在椅子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开始专心阅读，仿佛哈利已离开办公室。过了一会儿，他抬头一看，发现哈利还坐在他面前，甚是惊讶。

&ldo;霍勒，还有什么事吗?&rdo;

&ldo;嗯，我只是在想，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不是战败了吗?&rdo;

哈利离开之后很久，哈根仍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份文件，双眼茫然。

餐厅里有半数桌子坐着客人，就跟昨天一样。门口一名服务生招呼他，那服务生年轻英俊，有着蓝色眼睛和金色鬈发，十分神似乔吉，因此他情不自禁地在门口驻足片刻。他看见服务生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发现自己无意间暴露了心思。他在寄物处脱下雨衣，感觉服务生的眼睛注视着他。

&ldo;您的姓名是……?&rdo;服务生问道。他低声说了。

服务生伸出细长的手指，在订位簿上滑动，然后停下。

&ldo;找到你了。&rdo;服务生用蓝色眼眸直视着他，直到他感觉自己脸颊发烫。

这家餐厅看起来不像高级餐厅，除非他的心算退步，否则菜单上的价格简直让他无法置信。他点了面和一杯水。他饿了。他的心跳平静而正常。餐厅里其他客人正在谈笑，仿佛没什么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他总是觉得意外，自己身上竟然没散发寒气、腐臭味或黑色光芒。

又或者只是没人注意到而已。

外面市政府的时钟敲了六下。

&ldo;这家店很不错。&rdo;西娅说着环顾四周。餐厅内部摆设整齐，从他们的位子可以看见外面的人行道。隐藏式音箱里流泻出轻柔的新世纪音乐。

&ldo;我希望今天会很特别，&rdo;约恩细看菜单，&ldo;你想吃什么?&rdo;

西娅很快看完一页菜单：&ldo;我得先喝点水。&rdo;

她喝了很多水，约恩知道这与糖尿病和她的肾脏有关。

&ldo;很难选择，&rdo;她说，&ldo;菜单上每一样看起来都很好吃，对不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