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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ldo;结束了?&rdo;约恩惊讶地问道，以手遮眉，&ldo;原来是你?&rdo;

&ldo;对，去收拾吧，我们接你回家。&rdo;女子说。

&ldo;为什么?&rdo;

女子告诉他原因。

&ldo;约恩!&rdo;西娅在卧室里大喊。

&ldo;等一下。&rdo;约恩说，让门开着，进去看西娅。

&ldo;是谁啊?&rdo;西娅问道。

&ldo;是那个讯问我的警探托莉&iddot;李，&rdo;约恩说，&ldo;还有一个应该也姓李的警探。他们说史丹奇死了，昨晚中枪身亡。&rdo;

昨晚留守的警察从屋外厕所回来，打包好个人物品并离开。十分钟后，约恩把包背到肩上，关上大门，转动钥匙锁门。他踏着自己在深雪中的足迹，沿着屋子墙壁行走，数到第五块木板，把钥匙挂在里面的挂钩上，转身跟上其他人，朝一辆喷出白色尾气的红色高尔夫奔去。他挤进后座，坐在西娅旁边。车子起动后，他伸出手臂紧紧环抱西娅，倾身凑到前座之间。

&ldo;昨晚集装箱码头发生了什么事?&rdo;

驾车的托莉瞥了坐在旁边的同事欧拉一眼。

&ldo;他们说史丹奇要掏枪，&rdo;欧拉说，&ldo;特种部队的神枪手说他看到的是这样。&rdo;

&ldo;所以史丹奇不是要掏枪?&rdo;

&ldo;那要看你说的是哪种枪喽，&rdo;欧拉说，看了托莉一眼，只见她很难保持面无表情，&ldo;他们把史丹奇翻过来，看见他的拉链拉开，老二垂在外面，看来站在集装箱门口是想要尿尿。&rdo;

托莉突然板起面孔，清了清喉咙。

&ldo;但这是非官方的消息，&rdo;欧拉赶紧补充道，&ldo;你们明白，对吧?&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就这样把他射杀了?&rdo;西娅难以置信地拉高嗓门说。

&ldo;不是我们，&rdo;托莉说，&ldo;是fsk的神枪手开的枪。&rdo;

&ldo;他们认为史丹奇一定是听见什么声音，转过了头，&rdo;欧拉说，&ldo;因为子弹从他耳朵后方射入，从原本是鼻子的地方射出，这下连鼻子都没了，一命呜呼，哈哈。&rdo;

西娅看着约恩。

&ldo;那发子弹一定超有威力，&rdo;欧拉一副神往的样子，&ldo;反正你看了就知道，卡尔森，你能指认出那家伙才是奇迹。&rdo;

&ldo;反正本来就不容易指认。&rdo;约恩说。

&ldo;对啊，我们听说了，&rdo;欧拉摇头说，&ldo;那家伙有哑剧脸什么的。如果你问我，我会说是扯淡，但这也是非官方记录，好吗?&rdo;

车子继续行驶，车内沉默了一会儿。

&ldo;你们怎么确定就是他?&rdo;西娅问道，&ldo;我是说，既然他的脸被打烂了。&rdo;

&ldo;他们认得那件外套。&rdo;欧拉说。

&ldo;就这样?&rdo;

欧拉和托莉互望一眼。

&ldo;不只这样，&rdo;托莉说，&ldo;外套内侧和口袋里的玻璃上有凝固的血迹，他们正在跟哈福森的血液做比对。&rdo;

&ldo;西娅，一切都结束了。&rdo;约恩说，把她抱得更紧。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吸入她头发的香味。再过不久，他就能好好睡一觉。他穿过前座看见托莉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端，把车子开到乡间小路的右侧，避开对面驶来的一辆白色小型电动车。约恩认出那辆车跟皇室送给救世军的车是同一款。

25　宽恕

十二月二十日，星期六

心电图屏幕上的曲线图和数字，以及声纳规律的哔哔声，呈现出一切都在控制中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