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张上晕染开来。窗外的北风卷着糖厂烟囱的煤灰,拍打着单层玻璃发出呜咽。他抬头看向这一屋子年轻人,有些人棉袄袖口露出的棉絮被磨得发亮。 “贺科长,这名单有问题。技术科二十八个科员,有十几个我连他们长啥样都没见过,都是领导家的亲戚。” 为首的年轻人名叫陈建军,是厂里的技术科的技工,精通苏联老设备维护,自学意大利离心机操作,是全厂唯一能调试进口设备的技术人才。 贺子锋皱着眉扯了扯衬衫的领口,根据工人们提供的情报,他们做了详细的调查,这个厂的领导层从上到下,就没有不伸手的,有的岗位甚至还是几方博弈的香饽饽。 “组长他说的没错,你知道这一页有多少个‘王’姓的吗。”贺子锋对面杨千将一个小本本推了过来,小声说。 “28个科员,17个姓王。”一旁的周...
那个男人的白月光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