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邦交事大,质子之约,乃先赵王与寡人亲立之国书信诺,维系两国和平之基石,自有其不可轻废之礼法章程,非一人一事可改。 春平侯,汝乃赵国先王亲命之质,入秦之前,便已签下国书。 此乃秦赵两国之约,寡人身为此约之主,便负有护尔周全之责,岂能因一人之哀思私情,而轻废邦国礼仪,擅放质子归国? 此非寡人薄情,实乃国之信义不可违。” 嬴政顿了顿,看着赵佾猛然抬起的、写满难以置信和绝望的脸庞,继续说道: “况,据寡人所知,赵国新君偃,已在邯郸龙台宫即位,国丧大礼自有新君主持操办,名正言顺。 新君初立,国事亦千头万绪。 汝身为…前太子,身份尤为特殊敏感。” 嬴政刻意加重了“前太子”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