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樱与华常静不解地互看了一眼。
这位被西陵王派遣而来的信使……竟还认得晋大哥?
宋元驹却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继而,便被震惊所取代。
这位怎么亲自来了!?
“阿樱。我来看你了!”
从内间步出的冬珠信手撩开半开的帐帘。头刚抬起,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情景,头顶便挨了一记爆栗。
“谁打我!”
吃痛的冬珠瞪圆眼睛抬起头来。
“臭丫头!”搓澡大叔低头看着她。满脸不悦地喝问道:“在外头玩野了,连家也不愿意回了?”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和面前这张熟悉的大长脸,冬珠整个人都呆掉了。
“……父、父王?!”
搓澡大叔继续瞪着她。
“父王怎么来了?”冬珠忧喜参半。意外的同时既是高兴又是失措,各种表情纠结在一起。一张脸上写满了哭笑不得。
江樱也傻掉了,愣愣地看着搓澡大叔高大的背影。
冬珠喊他父王?
冬珠的父王……那不就是,西陵王吗?
还说自己是什么信使!
哪有信使会在河里洗澡的?
诶……?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越分析越糊涂了。
江樱理了理乱掉的思绪,对自己的智商无力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回了鱼篓里。
……
搓澡大叔,也就是西陵王,被好生地安置在了与江樱相邻的一个营帐中。
接到消息的江浪。很快赶了回来。
“义父,您过来之前怎么也没有说一声?”江浪行礼过后。语气无奈地问道。
他不久前跟江樱所说的那件需要‘查证’的事情,便是西陵王来了风国、并且意外与下属走散一事。
怪不得一直没听到有回信的消息,原来竟是人亲自过来了!
当真也是出人意料的厉害……
“你当义父看了你的信,当真还能坐得住吗?”重新洗漱收拾了一遍的西陵王面上一派肃然之色,乌黑的头发结成一条条细小的发辫在头顶,用一顶镶着蓝宝石的鎏金发冠固定住。
这么一收拾,就连脸上原本杂乱的络腮胡,也被捯饬的整齐又干净,并显出了几分威严之意来。
冬珠站在他身边,紧紧抓着衣袖,欲言又止,很是不安的样子。
江浪闻言微微垂首道:“劳义父挂心了……”
西陵王看了他一眼,挥手屏退了帐内守着的士兵。
“冬珠,你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