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最终还是被拽上了床,索尔哈罕找来了一块手帕搭魏池头上,然后爬到床边把蚊帐紧了紧。
“这样穿着睡衣跑出去,被别遇到了怎么好?”
“谁说不准抓虫子么?”魏池按住索尔哈罕的手:“不是伺候的料,自己擦吧。”
索尔哈罕偏不:“谁说不是伺候的料?哼!”
魏池只好任由其揉搓。
“明天还会接着下雨么?”
好容易擦干了头发,两钻进被子,索尔哈罕看着床梁上的两点亮光,问。
“应该不会了吧。”魏池觉得困意又来了。
“魏池……”
“嗯。”
“以前自床上睡过午觉,还记得么?”
“记得啊。”
“说……会有一天再来漠南么?”
“祁祁格……”魏池叹了一口气:“是不是今天白天有对说了些什么?”
“嗯?”
“就是那个姓秦的!”魏池咬牙切齿:“千万别理他,他就喜欢拿些教条来压,满身的嘴巴都来说别,也不想想自己是哪儿来的,凭什么说这些?”
“咦?”索尔哈罕好奇于魏池怎么会知道秦老板见过自己:“也遇到他了?”
魏池说起秦月如,睡意全无,一个翻身爬起来,握住索尔哈罕的手:“去教训了他一顿!哼!他巴不得全天下的女都去裹小脚,不认字才叫有涵养呢!千万别理他说的话,什么笑不露齿之类的都是傻瓜才做的事情,觉得这样就很好!想笑就笑,想喝酒就喝酒,谁说中原的女就是最好的?宁愿做男也不做呢!谁觉得好谁去啊!现也是脾气越来越好了,要是以往,定要把那株花给他拔了,摔倒他脸上!哼!!”
“啊?”索尔哈罕忍不住笑起来:“觉得是那么小气的?不会别不让采花就生气吧?”
“那哭什么?”
“……”索尔哈罕想了想:“睡好!”
“哦……”
“……真的只是舍不得,”索尔哈罕想了很久:“秦老板也没像想的那样……他只是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了,一时有些难过……而已。”索尔哈罕又想到魏池说要把花拔了摔秦老板脸上的话:“那个秦老板是什么?”
魏池一时有些尴尬:“……不要笑啊……他是燕王的那个……”
那个?
“燕王是真的那个?”索尔哈罕一时也有些尴尬。
“……嗯。”魏池顿了顿:“是不是挺讨厌那个的?”
“?”索尔哈罕咬住被角儿:“不讨厌,呢?”
“……也不讨厌,只是不喜欢那个姓秦的……其实……那个虽然是有点怪怪的,不过认识了之后其实发现和普通也差不多。”
“……其实。”索尔哈罕心中对阿尔客依充满了歉意。
“啊?”
“阿尔客依也是。”
“啊??那个冷冰冰的女侍?”
“嗯!”索尔哈罕说谎不眨眼。
“哦!”魏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是挺像男的!”
“咳!”索尔哈罕忍不住被口水呛了一下:“还不是像男?这个和像男没关系吧。”
“……”魏池没料把自己绕进去了:“…………”
索尔哈罕忍不住再一次笑起来:“乱操心,没敢欺负,别去糟蹋东西。刚才的话也都是骗的,睡觉吧!”
魏池的心却被这最后一句话给搅乱了,再也睡不着,索尔哈罕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呼吸渐渐重了起来。魏池看着那两点小虫发出的微光,觉得心理有些酸楚,有些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