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孤苦伶仃的身世而酸楚,为自己错生而又一错再错而心生恨意。
遇到的那一天起,就后悔做男了,以前那么想做,那么想做……但是认识了,才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女也能做到。
是把当女看么?
还是像别一样当是个男?
魏池偷偷踢了索尔哈罕一脚,但又怕真的把她踢醒了。
魏池缩回脚,翻身,叹了口气。
索尔哈罕睁开眼睛,看着魏池的背影,像一条委屈的虫子。索尔哈罕更觉得委屈——不是想说像男……是想问……真是的,笨成这样,们老家真是产猪啊!
两个都没有睡着,但也都没有说话,被子中间刻意保持着一条空隙。
窗外的风雨似乎又大了,雨点砸得窗户喳喳的响。
山里没有敲夜更的,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魏池大呼小叫的跳起来:“祁祁格!祁祁格!快起来!”
索尔哈罕正面对着墙偷偷擦眼角:“嚷什么?”
魏池拉起索尔哈罕,撩起蚊帐:“看,看!”
魏池拽着索尔哈罕跑到窗边,推开窗户:“看!”
连珠山依旧沉静风雨中,但东边天际的尽头却是一片红晕,厚重的云层后面似乎有什么力量悸动。
太阳……
不像弗洛达摩宫看到的火红的太阳,勃发的升上天空,今天的太阳似乎是挣扎,是艰难而倔犟的努力。
但终究是太阳。
伴随着阴湿的风雨,太阳溢过了地平线,天逐渐亮堂起来,山水的轮廓开始变得清晰,这是珠连山的日出。
索尔哈罕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淡淡的温度,这是魏池的温度,不够热烈,但是却引沉沦。
魏池,想喜欢。
是真的喜欢。
“们是不是今天回京?”
“嗯!”
“将会是个晴天呢……”
阿尔客依来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了床梁上的小纱网,里面爬着两只带翅膀的小虫:“哪儿来的?”
索尔哈罕把它们捧到窗前,抖了出来。
“哟,是那个大送的吧?就这么放了那个小气家伙不会生气?”
白天的萤火虫就像是两只最普通的虫子,它们抖了抖翅膀,歪歪斜斜的飞回了院子里的草丛。
“阿尔客依,它们是两只会发光的虫子。”
“胡说!哪有会发光的虫?”
索尔哈罕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是啊……这种事情只有夜里不睡的才会知道。”
一行离开庆芳春的时候,掌柜出来送行,魏池并没有看到秦月如的影子。掌柜赔笑道:“王爷催得急,秦老板昨天傍晚就回京城了,大可是有事要吩咐他?”
“魏大!时辰不早了!”陈公公亲自过来催。
小队马终于启程下山,到京城时正值中午,索尔哈罕想到正好请魏池来吃午饭,可还没到达驻扎的行宫,就听到一阵小小的骚动。
魏池幕帘外回话:“公主殿下,臣有些急事,晚些时候再来拜访。”
索尔哈罕撩开车帘:“去吧。”
不急。
作者有话要说:天然呆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