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气息似乎能将周围的一切冰冻。被甩在后面的夕静表情复杂的快步走到越戚的身边,嘴唇蠕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将、将军。”
“把刚才说的话在说一遍!”越戚此刻仿若阴冷的阎王。
女子原本漂亮的容颜苍白,话说的结结巴巴,险些要哭。“我、我把红色的染料泼在了那个、那个什么月瑶的身上……”
“阿戚,不要这样……”夕静扯了扯越戚的袖子,声音柔弱有丝恳求。奈何,越戚不为所动。
冷笑一声,音色无情。眼神锐利的看着那两个女子。“你们知道月瑶是谁吗?”
“那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话,一字一句的从薄唇中吐出,字义,让站在旁边的夕静身体一僵,面色苍白。
贺兰月瑶躲在角落里,看着浑身湿哒哒的衣服哭笑不得。
恐怕这一次。真的是毁了。但是,和越戚打的赌……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可是被淋成这样,连出去,她都没有那胆量了。
辗转,就在她一跺脚想要不顾一切的跑出去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好听的声音。
“姑娘,等一下。”不知何时,她的身后站了一名身穿一袭白色的男子,伫立在月光之下,恍若谪仙。
转过身,入她的眼是那熟悉又美得不像话的俊颜。
“有事吗?”微微窘迫的看了一下一片血红的裙摆,贺兰月瑶抿了抿嘴。
男子笑的如同清风,在贺兰月瑶讶异和略微防备的眼神中,把长衫退下。“披上这个吧。”
闻此,贺兰月瑶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攥了攥手还是没有上前。
“给你。”见她消除了戒备,男子走上前,把衣服递到她面前。
不在矫情,贺兰月瑶道了声谢,接披在身上,似乎感觉到了一种青草的味道。闻着,觉得浑身舒畅无比。“我叫贺兰月瑶。敢问您的姓名,月瑶洗干净送到贵府。”
“宇。”淡声报上名字,随后他如星子一样的眸子笑出好看的弧度。“不用还了,只是以你的衣服还可以参加比赛吗?。”
提到比赛,贺兰月瑶垂下了长睫。“恐怕不行了,都成了这幅模样。”
宇沉思了一会,才斟酌的开了口。“其实姑娘不妨把洒在身上的颜色由深至浅晕开,然后在袖口画上梅花。
“画?”听到这个主意,贺兰月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又觉得他说的方法,或许能够奏效。
思考再三,贺兰月瑶点点头。“谢谢你,不知附近哪里有染色料?”
“绕过这栋房子就是了。”宇指着立在右面的房子。
“谢谢。”露出笑脸,贺兰月瑶转身按着他说的路走。
逆着月光,原本还笑的如同清风明月一样的男子眸子幽深,凝着她走远的背影。
走出角落,绕过这一栋房子,贺兰月瑶果然见到了宇说的染料。
只是这幅景象……
红灯高悬于房顶,在地上洒下一片暖色,染缸,挑染干,彩色绸子,水池……
贺兰月瑶蹲身,只见平坦的土地上画了两颗类似于桃子却没有枝没有叶的图案……
瞬间,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朦胧中只见两个小孩也在类似的场景,蹲在地上拿着树枝画来画去……
“这个是心形喔……”一个介于女孩和女子之间的声音想起。
“心形?心,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吗?”
“对啦对啦,这就是心形啊,是长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