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冷笑一声:“咱们太监找对食儿,只能当摆设。撑死晚上玩玩翠玉黄瓜。十八岁的大姑娘用大一号的翠玉黄瓜,十一岁的小女娃,用小一点的翠玉黄瓜就是了!”
魏忠贤听了张鲸禽兽不如的话,脸色铁青。
张鲸道:“不知道魏公公喜不喜欢这小女娃。若是喜欢,我可以将她送给你做婢女。”
张鲸已经看出,魏忠贤认出了自己的女儿。他这是在要挟魏忠贤:你要是背叛王安,为我所用,我就让你们父女团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呵呵,我就糟蹋了你的女儿!
魏忠贤一言不发。
张鲸道:“我一向崇信一条古圣贤的名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忠贤,你若今后帮郑贵妃、帮我做事,定然是前程似锦。呵,若不肯为我所用。那咱们就是对头。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想吧。”
魏忠贤沉思良久,终于开了口:“忠贤今后,愿为张公公、郑贵妃马首是瞻。”
张鲸大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忠贤,你真是个聪明人!来来来,喝了这杯酒,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二人举杯。张鲸一饮而尽。魏忠贤却只是抿了一口。
张鲸又道:“郑贵妃如今最想办成的一件事,便是让皇三子登上太子宝座!要保皇三子当储君,就必须除掉皇长子身后的那些人!譬如贺六、陈炬、王安!”
魏忠贤面露愁容:“啊?六爷、王公公、陈公公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去害他们?”
张鲸收敛笑容:“哦?你既狠不下这个心,那咱们就不用再聊下去了!我回屋,让蓉芸那小丫头伺候我安寝,顺便玩玩新买的一根翠玉黄瓜。”
魏忠贤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他猛然起身:“你?!”
张鲸轻描淡写的说:“怎么?难道魏公公心疼一个小小的婢女?”
魏忠贤咬紧了牙关,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了一句话:“奴婢全凭张公公吩咐。张公公让我整谁,我便整谁。”
张鲸又是一阵大笑:“哈,这就对啦!”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魏忠贤一直是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魏忠贤告辞离去。
刚刚出了张鲸外宅,魏忠贤那如丧考妣的脸上,忽然闪现一丝狡黠的笑容。
魏忠贤在内心深处狂笑不止:张鲸啊张鲸!你上当了!你真的以为我会在乎女儿?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要是在乎她,就不会把她卖了,又自己切了子孙根,进宫当太监!
我刚才装作受你要挟,忍痛屈从于你的样子,只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
让我帮郑贵妃、皇三子?郑贵妃、皇三子身后只站着一个你!恭妃、皇长子身后却站着王皇后、内阁诸员、言官集团、王安、陈炬、贺六!
你以为我会那么傻?放着皇长子的热炕不睡,跑到皇三子的凉炕上过夜?
呵,拿我的女儿威胁我?跟荣华富贵、官运前途相比,女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魏忠贤的轿夫头儿问:“公公,咱们去哪儿?回宫么?”
魏忠贤压低声音道:“去王安王公公的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