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狼妹妹~看不出来还是藏着一手呢~”罗伍月一掩嘴笑的更开心了,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一样风清云淡。可未几,微斜了眼扫了一下一边围观的几人,冷眼笑语,“可是今天我要定你那块玉了!”
南狼噗一声笑出声来,一挥手让旁边的女囚把罗伍月的盘面收拾干净。“你还想赌?你有什么可赌的?”
“南狼妹妹真说笑了,我罗伍月还没一穷二白到那个地步,不如就把西间这几月些蒜头押上吧?”
南狼一听极其干脆的把手里的玉朝桌子上一拍,倒是接了这个赌。而一旁的西虎淡定喝茶,柳刍倒是一边乐得看好戏。
“二位赌的正兴头上,可是我不得不插句嘴了。口说无凭,现在你又没带着那些蒜头,把字据倒是立下吧。”左小吟笑咪咪的给南狼递纸笔。南狼干脆立字,转手递给了罗伍月。看到那字据拿出来的一刹那,罗伍月心里有个地方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了。可是一扫眼扭头看着桌子上自己输掉的那些银子,以及那块玉,她对自己的自信心,又空前膨胀了起来:没关系的吧,就赌最后一把,赌赢了就走人,赌输了也就是几个月蒜头而已又死不了人?
于是,她同样立了字。
南狼依旧压大,罗伍月还是压小。
开出,大。
这会轮到罗伍月咬牙了……
所谓赌徒心态,永远都对下一盘赌局抱有最期望的幻想侥幸心理。就算深谙此道的罗伍月,亦是不例外。她捏了拳头看着左小吟笑着收回了字据,一狠心硬着头皮就继续顶了上去。
一盘。
两盘。
三盘。
……
记不得是赌到多少盘。期间南狼亦是有输,罗伍月亦有赢。小心的控制着输的度,又不让她赢的回本,就这么给她点甜头猛地再给她一榔头,就这么把罗伍月给钓红了眼。赌红眼的罗伍月已经无暇去分辨她到底是在赔还是赚,只是被左小吟西虎几人一步一步的坑进这个无底洞里。
这场赌局做到最后的时候,是罗伍月猛地把骰子给砸到了地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南狼的鼻子叫道:“南狼,你不要欺人太甚!”
揉着发酸的肩膀,南狼连看都不看她:“罗伍月,赌输了就回家,别再这里玩不起图遭人笑话。”
那边一直闲嗑牙的柳刍亦赶忙来当和事佬,哈哈一笑拉过罗伍月:“伍娘,你是老玩赌的人还能计较这个?”
罗伍月彻底炸了,怒道:“吗的!老娘把这半辈子的钱都砸给这丫头了我能不计较?!这丫头摆明了就是来诈老娘!”
西虎放下茶,急急咳嗽了两下笑道:“伍娘,都知道赌无定数,有赔有赢,只是今天你点子背而已,别想太多,你还是回家吧。”
罗伍月冷笑一声:“少在这里给我装好人。你们不就是想玩么,可以,我罗伍月陪你们继续玩。我们这次玩个大的,双色盅,我来摇,我若赢了,你们不但要把我所有的字据还与我,你们所有人的钱我都要一并拿了。而且,还要加上女监所有的蒜头!”
“可惜女监早已经不收蒜头了。”左小吟不紧不慢。
“所以,如果我赢了,你们要继续收,而且都是我的!”罗伍月冷笑。
左小吟抬眼瞥了她一眼:“你的价码又是什么?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你现在是一无所有光条一只。”她象征性的挥了挥手里厚厚一打字据,挑衅的看着罗伍月。
紧紧地盯了左小吟,风情万种的眼睛里是血丝一片。罗伍月一字一句的挤出了几个字:“用、老、娘、的、项、上、人、头。”
在场的一干人等,表情都有些变化。
西虎和左小吟交换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柔声道:“伍娘,您是官家的人,这话还是不要轻易说出来的好。我们姐妹就当是听听玩笑话,呵呵,不要动气么。”
柳刍亦随声附和劝道:“伍娘,赌命啥的就算了哈别玩这么大你这丫头片子杂就这么死心眼呢?!”
罗伍月仿佛听不见这些话一样,抓过南狼面前的两个骰盅放于自己面前,慢慢坐下。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盯着对面的南狼,却是说着无关的话:“柳大人,你知道我伍娘平生什么不爱就爱金子银子,没了钱,我活着有什么意思?至于西虎,你完全不用担心我是不是官家之人,有柳大人替你们做证,又有字据为证,天皇老子也没你们说的算,来,签字画押吧,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