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中没有任何回应,我继续向下移动,最后干脆将钩棍抽出一半,握住钩棍中段,只留尖端在墙内,这样钩棍承受不住我的重量,我会向下快速滑落,并在墙面上留下一条平行痕迹。
向下滑落的时间有点长,我的手臂、头面、肩膀上全是土,而且周围的温度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还有特别潮湿的‘路段’。
在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前,我的脑海中忽然接收到许多‘思想’,有哭的、有喊的,还有哀哼叹息的……
当我的身体滑至深坑的‘寒带’区域,钩棍从墙面上划掉的不再是沙石土块,而是冰块。
在冰面上滑落的速度奇快,我赶紧用力将钩棍重新扎进墙面,免得落地时摔成卷烤鸭的薄饼。
深坑之下异常寒冷,比北方的三九天儿还冷,我腾出一只手,甩掉上面的土渣、冰茬儿,看了下手表上的温度显示,零下70度?!
幸好手表是特制的,没受到低温影响,我又向下滑了一千米,穿过一层冰雾,来到更加寒冷的区域。
这底下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谁来谁被速冻,我的业火使不出来,烧不出逃生通道,也无法清除四周的冰层。
用不了几分钟,我估计自己就得变成冷冻生鲜,我抓紧时间寻找陈清寒的身影。
那些冲进我脑海的‘思想’此刻与我近在咫尺,它们似乎就在冰层底下。
正当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僵硬,手脚已经不太灵便的时候,头顶突然一热,仿佛有一股暖流从头顶灌进来,流遍全身,温暖了我的身体。
我头上没别的东西,只有陈清寒达的发夹、缪送的发簪和掌门送的树枝。
陈清寒送的发夹值钱,缪送的是吸星发簪,难道掌门送的树枝可以保暖?
暖流不止保护了我,也保护了我身上穿戴的物品,掌门送的树枝一点没冻坏,摸起来暖暖的。
如果真是树枝在保护我,那掌门送的这份礼就微妙了,好像是专门为这准备的应急之物。
难不成掌门也可以预知未来?
我双手合十,转圈拜拜,希望掌门平安无事,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都救了我一回。
坑底是冰封的世界,冰下冻着许多庞然大物,当然也有体形较小的,有的埋得深,有的离地面近。
我只能看到冰下的一个个黑影子,太具体的细节看不清。
陈清寒若在的话,应该在最上面,他是新来的。
但我找遍了整个坑底,也没找到新形成的冰雕。
“唉……”恐怕是上当了,我心里嘀咕,却引来许多关注。
那些‘思想’听到我的心声,急于和我交流,它们已经太久没见过活物了。
我跟它们打听陈清寒,问它们最近有没有一个男人被扔下来。
它们回答说没有,我是它们最近一百年来见到的唯一一个活人。
除活人之外,还有怪物,但陈清寒不是怪物,所以不可能是他。
冰封在地下的东西,即便看不清全貌,也知道不是‘人’,依我看它们就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