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或威胁、或哀求、或利诱,要我放它们出去,在我果然拒绝后,它们统一口径,说要吃了我!
它们要是能吃人,何必求我放它们出来?
这深坑犹如冰狱,妖魔鬼怪全能冻住,或许除了冰,还有其它东西限制了它们的行动,比如我的业火就使不出来。
它们的技能应该也使不出来,动又动不了,死又死不掉,哪个怪物养老也不会选这,因此我估摸着这地方就是一座‘牢房’。
陈清寒的线人是单位的人,他引我来这,极有可能是上头的意思,而有人控制着古楼,等我下到最后一层便启动机关,我掉进来绝不是意外。
让我掉进这无底深坑,陷入寒冰炼狱,其目的恐怕不是为了解剖,是想彻底困住我。
此情此景令我回想起一件事,单位里一直都有关于‘终极监狱’的传说,我以前也听说过一些传闻,感觉正好能和眼前的情景对上号。
莫非上头觉得杀不掉我,所以决定永远地关住我吗?
这套路和我族那些恨我的人一样,消灭不掉就关起来。
我拿出手机给冰狱拍照,拍完又录视频,这地方关押的全是世间恶兽,全是老大难问题怪,凡是人间解决不掉的邪物、怪物,统统被扔进来冷冻了。
它们仍在我脑海中吵嚷着,嘶吼声、谩骂声不绝于‘脑’。
因着我拒绝放它们出来,它们也不再装可怜,想冲破冰层上来咬我。
冰狱能困住它们是有道理的,若是轻易就被它们挣脱‘枷锁’,这地方不可能存在这么长时间。
在一群无能狂怒的怪物中,有一道‘思想’属实算是一股清流,它不叫不闹,慢声细语地跟我交谈。
它说它是‘人’,困在这纯属造化弄人,希望我听听它的故事。
我是来找陈清寒的,不是来听故事的,可它说如果我肯听它讲故事,它就告诉我一个特殊的寻人方法,不管我要找的人在哪都能找到。
它不像别的怪物那样狂燥,这不是啥好事,能被关进这的‘祸害’,包括我在内,都不会是纯良之辈。
越是安静不叫唤的怪物,越是不能放松警惕。
我告诉它我还是没兴趣听,找人的事我可以自己想办法,要找到陈清寒没那么困难,既然他不在这,总会在与单位有关的其他地方。
这安静怪也不急,只‘说’它的故事和我头顶的树枝有关。
它知道我头上的树枝是什么,如果我肯听它的故事,它就告诉我。
“你真会油惑人。”我摸摸头顶的树枝,笑了笑:“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树枝的来历我可以问掌门,今时我们无法相见,不代表以后见不着了。
有机会见面直接问他就好,我总感觉安静怪的故事不是那么‘好听’,听了恐怕会付出代价。
安静怪又‘说’,它知道离开这的方法,只是它情况特殊,不方便行动,需要有个人照它说的方法做,如果不按它说的方法做,谁都走不出这座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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