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放你出来的?”
“父亲行事不公,自有人为儿子抱不平。”
谢陌偷偷塞了颗药丸到魏放手里,小声说:“含化!你坐下吧。不然该晕了,那可真举行不了仪式了。”
魏放接过去含住,然后由谢陌扶着坐下。
魏国公朝这边看一眼,然后说:“为父行事哪里不公?是你自己行差踏错,失去继承的资格。”
魏明博仰起头说:“自古父传子,子又传子!父亲越过儿子传给孙子还不是不公么?”
“你还敢跟老子说这个,你一心靠向梁骁,差点坏了老父一世清名,事到如今,你还不悬崖勒马么?”
“良禽择木而栖!我没有错!”
“你是哪门子的良禽?你择的又是什么木?”
眼见这父子俩要吵起来,众将领纷纷的要劝魏明博,“世…大少爷”
“闭嘴,我是世子!”
“你已经被废黜了,如今只是魏国公府的大少爷而已。”出声的是宁耕,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爹,孩儿做什么不是您答应的么?如今梁国公正节节胜利,您不能犯糊涂啊。此时倒向朝廷,那是不智!”
谢陌看魏放脸色愈加苍白,蹙眉道:“这是不智,那你是什么?”
“你又是哪根葱?哼,不过是仗着家族行事的无名小儿而已。”魏明博面带轻蔑的说。
“我至少没有在老父寿诞当日来气他,我没有不孝;我没有在儿子伤重即将不支晕倒的情况下拖延时间,我没有不慈。你这等不慈不孝之人,国公爷与世孙居然为你苦苦哀求皇上赦免,你不配!”
谢陌这样一说,众人看向魏明博的眼神果然多了几分鄙夷,子不像子,父不像父的人,居然还想做魏地的新首领么。他们不愿意屈居此人之下。
“国公爷,既然下定决心了,何必再耽搁,世孙的身体耽搁不起,快快继续仪式吧。”宁耕大声说。
“好!来人,看住这个逆子!”魏国公点头。
“我看谁敢!”
这时有人进来,附在魏国公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见他脸色大变,“你个逆子,竟敢勾结外人,你这是叛国!”
“不过是借兵而已。众位都是魏地的栋梁,明博不欲加害。父亲,放儿,我自然更不会伤害。我只是要除去这个朝廷钦差和谢家小儿而已。”
魏国公盯着他,“还有呢?你把西陵的兵借来围了国公府,你想做的不只是这个吧?”居然让西陵人换了魏地士兵的装束混进城来。
“当然不只这个,我还要父亲手里的信物,要在场诸公歃血为盟奉我为主。以后父亲就可以颐养天年了。至于放儿,我自然会好好培养。”
“用不着!”
谢陌觉得有人在细细打量自己,便也看了过去。却是一个身着国公府侍卫服饰的人,再仔细看看,梁晨。后者这次倒像是也把她认出来了,眼里满是疑惑,原来是谢陌!这么说来,路上认出他,让镖局和衙门的人一路追杀他的人也是她了。还有,她什么时候学会那个锁魂魔音了,一会儿可不能给她机会吹笛子。
“大少爷,你真当区区一些西陵兵马就能拦住我们了?我们可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而且各自带有亲兵侍卫就驻扎在城内。”
“你们这些首领都在这里,我怕什么亲兵侍卫。至于你们,我倒是不敢小瞧,不过各位试试运气,可还顺畅么?”
当下便有数人脸上大变,余下的人也不过是强作镇定而已。方才传完旨意,大家举酒为魏国公上寿,然后再举行传承仪式,看来是酒里被人动了手脚。
谢陌看魏放眉头紧锁,眼见要晕了,赶紧说:“国公,别管他,先把信物传给魏放吧。”
“不许给他,那是我的。”魏明博冲过来,众将领一时不能阻拦,纷纷被推开。
谢陌眼见梁晨一直盯着自己,嘴角还有一抹玩味的笑,手里更是捏着两颗不知从哪扯下来的纽扣。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敢摸笛子他就发暗器打她的手。
魏国公冷笑,“你还敢在老子手里抢不成?”
魏明博看看在场人不认同的眼神,这些人显见是不能服他了,只好今日一并除了,日后挑选心腹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