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他不在意,就在意唯一一个。
钟宛出去后立马就有人拿知名大学学霸犯罪当标题噱头造谣,风刮得很快,没多久就传所有人耳里。
国内营销号向来恶心,为了流量什么都敢说,有人想恶意搞这些,谣言一下能盖几层。
可为什么一件还没定夺的、甚至有可能只是一场闹剧的小案子,能引得这样的轩然大波?
这要是看不出是有人故意要整她,那就是蠢的。
钟宛的梦想是做律师,她近段时间忙着考研,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些。
要搞垮她这样一个人该怎么做,搞黑对方的名声,安一个罪名到对方身上,不用影响一生,能影响近几年就足够了。
做律师这行,最忌讳的就是一个人的背景,你不用很富裕,但底子一定要干净。
钟宛的父母或许不会影响她什么,但过去那些事注定要让她付出比平常人更多的努力,稍微不慎就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再者,考研包括考公都需要政审,一般情况下政审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即使她父母犯过错都不会影响。
但如果她本身有嫌疑人身份或是受刑事处分呢?
过不了,有底子,这辈子都过不了。
更别提这阵风刮大了,钟宛这个名字被传得人人皆知。
到时候她还能做律师?
这起事件漏洞百出,压根禁不起推敲。
秦忱能想到对方做这件事唯一的目的,就是这些。
那个人的目的从头到尾就不是什么案子,而是不想钟宛以后好过。
做这件事的人,要钟宛一辈子爬不上去。
理清楚这些,后半夜他都在和人商讨,找了熟人,问清楚这次事情的详细情况。
清晨,钟宛还在睡。
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喜欢乱动。
秦忱进去的时候她胳膊腿都在外头。
他去给她盖好被子,之后抚了抚她头发。
“很快就会没事了。”
-
秦忱去了趟那个孩子所在的医院。
那个患有癫痫的孩子在住院部,有他母亲陪着。
见到他时,母子俩敌意很大,什么都不肯说,即使秦忱站在那儿,他们也当无物一般。
秦忱并不急着验证什么,先环视了下他们的病房情况。
很普通的单人病房,床头柜上放着他们的东西,旧的杯子,毛巾等等,孩子受了惊吓这段时间都要住在医院,他们甚至连热水瓶都带来了,用来接水。
这种上个年代才有的东西,连秦忱都很少见过。
看得出来,他们没什么钱。
秦忱走过去,在那个孩子面前站定,盯着那双干净的双眼。
“那个被你陷害的姐姐说,是你亲口说自己受父母虐待。”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说话声音极为柔和:“但是现在你母亲又好好地在你旁边,你在骗人,对吗?”
那孩子怯生生地看着他,揪紧手,不肯说话。
他母亲很快走过来,拦到他前边,也将秦忱推了开:“你乱说些什么呢,我们孩子明明是受害人,你是什么人就过来,都没人管的吗?怎么,是想威胁受害人不成!”
秦忱站直身,往后退了步,也不恼。
对方问:“你也是那女的同伙是吧,联合作案?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抓你,谋害是吧,你今天要是敢做什么,我让你跟那个女的一块进去!”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