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秦忱说:“你以为警察那么好糊弄的,随随便便就能被蒙骗过去。他们都是接手过很多案子的人,真的是谋杀还是人为闹剧,还是能分得清的。”
对方动作一顿:“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受害者,什么叫闹剧,你说话要负责任!”
“那我确实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受害者。”
秦忱道:“今早我咨询过律师有关这件事的细节,根据你的口供,你说两天前你的孩子失踪,怀疑可能被人带走进行谋害,所以你一直在寻找,两天内在当事小区附近出现过超十次。”
“据我所知您是住在外郊,离那儿距离有一小时车程,一般情况下寻找失踪人口应该在火车站、客运站等地方寻找,小区离那些地方很远,您在小区那周围出现那么多次,怎么,这是提早都确定自己孩子在哪,比警察还厉害,都锁定区域了?”
对方咬着牙说:“是我找警察帮我找,对方查监控说孩子他在这儿出现过,我太着急了,才经常去那儿看着。”
秦忱点头:“嗯,这样说确实合理。你怎么就确定,是钟宛带走的你孩子?”
“当天楼道监控,那女人带着我孩子进屋,证明这两天就是她带走的。”
“是,你孩子有疾病,年龄小不懂事,你可以和人说他是挣不过,那钟宛从外郊带走他,为什么,还会再带他下楼道,孩子身上有血,她不怕引人注意吗。”
“那谁知道呢,之后不就马上被抓了吗,就是我孩子要逃跑,被她带了回去,她能大老远带走他,就不可能放过。”
这么说着,秦忱却笑了。
对方狐疑:“你笑什么?”
他拿出一个录音笔:“我笑是因为,基本的证据我有了。”
“什么意思?”
“您应该知道的,钟宛她没有作案地点和作案时间,这也是警方为什么释放她的原因,我刚才说她从外郊带走人是刻意误导,您了解这个案子就该知道这些,从而反驳我,但是你没有,你直接默认了那一点。”
“这就说明,你在说假话或者——”
“你一开始的口供就是在为了达到目的编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赶紧离开这里,警察说过会全程保护我们,不想有什么事,最好赶紧走人!”
秦忱置若罔闻:“你现在或许可以拿这样的话来骗自己,那以后呢,现在城市监控很多,警察也有自己的查案手段,结果如何,不过是需要时间和人力。”
他拿过那孩子的手,胳膊上,满是一些刀痕,触目惊心。
“如果是他伤,刀痕应该是先深后浅,你再看看他的,浅在内,怎么,自残?”
对方哆嗦着,拉过自己孩子,挡在身后。
“什么刀痕的,我不知道,也不懂。”
秦忱淡道:“知道诬告陷害是什么罪吧,情节严重的,要判一年以上,如果最终结果真的是这样,以现在的程度,你觉得你会被怎么判?如果你现在主动去澄清,法官会酌情审判,你不说,一年是起步。”
“反正话我都放在这里,你自己审量。你应该是很爱你孩子的,或许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这样做,但到时候被判了,你出事没关系,那你孩子呢,你不管他了么,他身上有疾病你是知道的,你要是进去了,敢保证每天不会煎熬担心地度过吗。”
“你的孩子以后会怎么样,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这些,秦忱要走。
却听身后的人瘫坐到地上,哽咽着说:“我说,我都说,只要你们让楠楠好好的,我什么都说。”
能突破对方的防线,事情自然明朗。
女人早年离异,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她没什么钱,孩子又患有疾病,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去上学。
她很心疼,一直想改变。
也是这时候,有人找上她,说让她办一件事,不会怎么伤害到她孩子,就能有大笔的报酬。
只不过,还是要付出一点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要她的孩子豁得出去,再就是以后如果事情败露,她可能会被刑拘。
因为没钱,这么多年孩子的病都治不了,这时候付出点代价又怎么了?
所以她才接了这件事。
找她的那个人,叫张元恺。
秦忱问她:“你坐牢了,那段时间,不准备管孩子了?”
对方抱着孩子哭,说自己没办法。
全程对话都有录音笔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