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想要他,一点都不想。尤其是他对你有害。”
听他嗓音沉下来,手就要移开,却被她扣住紧紧地握着。
“哪有你这样的人呢,王明轩。”她无奈,又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说翻脸就翻脸,善变的很。“你自己的孩子,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很利落的回答,让小棠简直无话可说。
无语间,她又听他说道,“怎么可能会喜欢?万一有了他,你冷落我怎么办?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和他说不通,不打算理他了,松开他的手躺下,却被他笑着揶揄,“你看,现在就开始冷落我了,他还没出生就已经这样了,出生了那还得了?”
知道他有意开玩笑,逗她开心,小棠掩唇笑了笑说,“以后,总该是他陪着你的,如果我先离世,你……”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她急忙改口说,“如果我不在,终归要有个人照顾你的。”
见他沉默,她继续说道,“多年以后,我们都老了,都要离世了,到时候总得有一个把我们和葬在一起,即便在底下,也要躺在一起,有这个孩子刚刚好,不论如何他能让我们埋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好。”沉默了半晌的人应了一声,小棠浅笑,她知道他算是完全接受了这个孩子的。
靠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他温暖的手指探到她的睡衣下,没有丝毫隔阂的轻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小腹。
这样的轻抚很舒服。
他和她的孩子,他们生命和爱的结晶。
困倦的昏昏沉沉间,小棠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决定。
“王明轩。”半梦半醒间,她说,“我会陪着你的,就像你会一直陪着我一样,永远。”
——永远在一起,说好的,一起老,一起死。
10月16号,自从《半生缘》顾曼桢的戏份杀青以后,小棠就一直呆在家里,哪里也没有去过。
聂久和她通过几次电话,说,“要她安心在家里养身体,所有的发布会和影视宣传通告她都会想办法。”
小棠听聂久和她通话,没多久就起了困意,到最后也不知道通话是怎么挂断的,朦胧中似乎有人将她从客厅的沙发上抱回了卧室,最终给她盖上被子后才准备出去。
看她睡意正浓,正打算出去的人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人紧紧地握住了手指,仿佛是下意识的动作,她没有清醒的迹象。王明轩微不可闻的浅笑了一下,将床头的杂志收起来,坐在床侧上轻拍她的后背,“睡吧,我在。”
王明轩从卧室出来,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今天周末在家里陪她,阿棠午睡他到厨房了洗了一些水果留着等她醒了榨果汁给她。
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电视节目里是国外的一个频道,法国的古典音乐会,大提琴演奏的乐调低沉悠扬。
这是阿棠最近喜欢的一个节目,听演奏会的时候偶尔手边放几本书,书看不了多少,最近她嗜睡的很总是在沙发上待一会儿就睡着了。‘
电视里的节目没有关,王明轩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翻阅他妻子最近看得书籍,大多是涉及和专业有关的戏剧方面的,随手拿了一本莎士比亚的戏剧论,靠在他妻子常靠的软枕上,王明轩翻着,直到后来听到客厅里电话铃的响声,他起身去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神色微变,宜庄的内线电话一接通,是警卫员打过来的。
“先生。”
“说。”
“有位夫人到这儿,说想要见太太,您看——?”警卫员探究的语气,让王明轩神色微微显露出疑惑,阿棠原本就很少有社交,年龄相仿的人少,至于‘夫人’?应该没有这样的结交。
听不到先生说话,警卫员又补充道,“这位夫人说她姓‘葛’。”
姓葛?
王明轩一愣,而后说了句,“让葛夫人进来,以后葛女士再来,不用阻拦。”
“是。”
警卫员因为王先生答应地利落,一边握着电话的听筒一边看向这位葛夫人的时候,不免又多看了几眼。
最初,会多看这位夫人,只因为这是个太过美丽的女人,即便已经过了女人最美的时候,但是不同年龄段的女人都有她自身的魅力,更何况漂亮女人的年龄就像是秘密,单从外表看没有人能看得出她的真实年龄;
现在警卫员又继续看葛女士,只因为一般进入宜庄的人不多,大多数能来的,少之又少还是太太或先生亲自带进来的。
客厅,王明轩蹙眉,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快步走了几步特意到前庭院等葛女士进来,迎一迎他妻子的生母,他所谓的岳母。
A市,自从小棠离开后,葛婉怡有一直在关注她的动向,只是她的女儿身边似乎有不简单的人,所以她的消息,葛婉怡即便得知也很少。
莲市距离A市很远,一个北方,一个南方,不同的城市,纷杂的事情,如若不是有心,根本是得不到这儿的消息的。
一直到王明轩公布婚讯,葛婉怡讶然于她的女儿竟然嫁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王明轩,即便葛婉怡不在莲市,在A市,方家最有名的就当属这个晚辈。
葛婉怡不得不为自己的给公司应酬交涉的时候,就经常时常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当初在澳洲葛婉怡为前夫打理公司在财经杂志上更是见到过这个年轻人数次,年纪轻轻,资产难以估计,坐上那么高的位置,可见手段一般?
商人,重商重利,至于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