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马借出去容易,想要收回来比登天还难。
群臣议论纷纷,都在痛骂东楚无耻小人,右相更是罕见的一脸凝重,众位大臣商议来商议去,也没个决定,一直僵持着。
有人主张派兵讨伐东楚,有人则主张按兵不动,然后再见机行事,万一此事和东楚无关,是被栽赃嫁祸的呢,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砰!”
萧妧手中的茶盏没端住,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数瓣,茶渍打湿了裙角,映衬上印记。
“你说什么?”
萧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遵失踪了,赵遵的尸首被找到了?
“这怎么可能呢,青予,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他那么狡猾多端,怎么可能会死呢?”
青予红着眼,“小姐,五日后侯爷的尸首就会快马加鞭的送回京都,奴婢也希望这不是真的。”
萧妧身子晃了晃,“不,我一个字都不信,都是假的,我要去问父亲!”
萧妧直接去找右相,右相一连好几日都没回来,忙的不可开交,萧妧左等右等,始终未见右相回府。
五日后,赵侯爷棺柩迎回京都,萧妧不顾众人阻拦跑了过去,一副烧焦的尸首,根本瞧不出半点模样,只是身材和赵遵相差无几,萧妧唯独认出那一块玉佩,是他耍赖故意磨走的。
右相扶着萧妧,“小九,逝者已矣,别想太多了,让人安息吧。”
“父亲,这一定不是赵侯爷,是假的!”萧妧眼泪控制不住就掉下来了,手里紧紧攥着那一块玉佩,整个人差点晕厥。
“将小姐带回去!”右相一声令下,几个丫鬟立即搀扶着萧妧回府,萧妧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丫鬟带走。
一连数日,萧妧没日没夜的坐着,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泪都快流干了。
庆乐和赵娴儿日日过来劝慰,萧妧也只是笑笑不语,整个人都安静了不少,时常一个人一言不发,一坐就是一整日。
容玥实在看不过去了,一把捉住了萧妧,“你跟我去一趟西越,把事情前因后果弄个明白,去了西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萧妧抬眸,有些不解的看着容玥,容玥又怕是事实,所以不敢多提,但看萧妧日渐消瘦,容玥实在气不过了。
“要想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赵侯爷,去一趟西越,什么都明白了。”
容玥没有明提,但意思再简单不过了,萧妧点点头,“好!”
两人像商议好了似的,把此事跟萧老夫人一提,萧老夫人有几分犹豫,现如今三国关系紧张,几乎是一触即发,东鸣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征战。
万一两人出了点什么事,萧老夫人可要自责一辈子。
良久,萧老夫人点点头,“你们二人既然决定好了,我也不阻拦了,一定要万事小心谨慎。”
萧妧点点头,“小九一定会护全自己。”
两人拜别了萧老夫人后,带着青予和青央以及数十个暗卫,穿上了男装,作了一番掩饰,完全找不出半点女子的身影,这才上了路。
右相知晓时,已经是次日了,脸色一黑,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去追,都走了一日了,哪是那么好追的,气的右相把赵遵骂了个狗血淋头,又气又无奈的让人一路追查并且保护二人。
西越
西越帝一夕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最引以为傲的太子身中剧毒,只能眼睁睁等死。
赵皇后拖着孱弱的身子陪在西越帝身旁,一句一句的安慰西越帝,“皇上,湛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西越帝抬眸叹息,苦笑一声,“如今盛京那群人就等着太子咽气呢,朕实在恨呐,养了这么一群白眼狼,竟里应外合勾结东楚!”
“皇上,摄政王来了。”
西越帝冷哼一声,还未开口只见一名男子走了进来,身姿高大,大约五十岁左右,浑身尽显儒雅气质,半点不似垂暮老人,眼眸中的透露着比鹰还锐利三分的英气。
摄政王宋曜乃先帝最小的儿子,极擅长征战,手里有些兵权,前些日子西越帝身子差,特着封了摄政王代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