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益感受到裳儿破涕为笑,担忧的心不禁落地,心疼的揉揉她的头:“回屋吧,外面冷。”
九炎裳不动,娇嗔的开口:“人家走回来的,腿可疼了。”眼睛雾蒙蒙的,大眼睛无比可怜。
封益二话不说,揽腰把人抱起:“小东西。”
九炎裳笑了。
身边的宫人立即如释重负,急忙赶上前,脸上笑开了花,公主终于有孕了,这是天大的喜事,是周国的喜事,一定要快快通知皇上和皇后。
……
封家觉得再没有比自己更憋屈的公婆家,自家好不容易有了长孙,家人正准备祭祖告宗,去庙祈福,再低调宴客,最好能无意中透露出要当爷爷奶奶的美好事情。
谁想,皇家已经贴出告示,为贺公主有孕,大周所有耕地免地租一年,另,大赦天下。
举国欢腾、振奋!
封御史那个郁闷啊!他的那点小操办小得意,瞬间被皇家的威武大气比到了臭水沟里。但有什么用,谁让儿子娶了位公主,还是唯一的公主,公主的一举一动都不是他们能插上手的。
封夫人觉得这样很好,精神百倍,因为省了她的时间,终于可以多摸两圈牌了,说实在的,她不喜欢那些应酬,更不喜欢祭祖,那些少则三天多则半个月的排场能累死她。
九炎裳也不是先报给爹娘就忘了公婆的人,进宫一趟后,立即回了封家小住了三日。
然后又回了公主府,封家无人提出公主在家将养的意思,他们家傻了疯了才敢与公主府皇上、皇后赐下的太医、妇婆比技术,万一生不好了,他们有几个脑袋让皇上砍。
所以虽然孙子金贵,但想到公主的身份,她还是回公主府去祸害别人吧。
九炎裳虽然没打算在外住,但这样被赶回来也好可怜啊:“相公,他们都好讨厌啊。”
“对,对,只有你相公我不讨厌。”
九炎裳微愕,这算什么答案,跟她上面说的话有道理吗?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恃宠而骄的九炎裳多年来不给父皇母后、皇兄找麻烦,直接把枪口对准了封益,稍有不如意立即发小姐脾气,直到被哄开心了罢手。
封益不觉得裳儿难缠,因为刚成婚的一个月,裳儿是很少除了晚上理会他的,有现在这种局面是他花费了一番心血才求来的,怎么会觉得裳儿难缠。
夫妻之间,若是除了相敬如宾,剩下的不就是难缠不好伺候了吗。
……
有人欢喜有人愁。
皇妹已经身孕近两个月,皇兄至今还没有看对眼的,章栖悦怎么能不关心。
章栖悦趁着儿子下朝后的时间,让人把他请过来,问他的想法:“母后觉得后宫待选的几位女孩不错,先不提人家的长相,就算你父皇要求的精神合一也不是没有,我看她们写的对时政的看法,就很有底蕴,她们的言辞都放你桌上了,你怎么无动于衷。”
九炎皇听的多了,练就了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本事:“母后,多大的事啊,您老把我从前面叫回来,如果都很不错,如果您和父皇着急,不如也学当年一样,抽个签好了。”
章栖悦被呛的无话可说,下一瞬就把九炎皇轰走了。
九炎皇却是真没想法,至少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想什么都不想,虽然有时候也忍不住站在某人熟睡的窗外一站一个晚上,可她无意是事实。
……
九炎落不管儿子,女儿有孕了,如果儿子不行没孩子时去了,不是还有个现成的继承人!所以九炎皇瞬间不那么重要了。
自然没人知道九炎落想什么,否则还不天下大乱,众臣催促太子早日大婚的折子越来越迫切。
太子装傻听不见,皇上留而不发,弄的一群大臣小将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一丝力道。
但劝谏永远是臣子的责任,就算为此粉身碎骨也要当仁不让。
九炎落听烦了,便让这些人去烦太子,扬言,只要太子松口,大婚立即进行。
事实证明,九炎皇比他父皇更抗压,不管谏臣说什么,他自巍然不动,任那些人说的天花乱坠、口吐莲花,他自有他的主意。
谏臣们从开春开始攻太子,一直到选秀开始又结束,一直到公主有孕到小世子落地,一直到夏过秋凉,一直到青山变了当家人,九炎皇还是没有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