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帽子扣上来,周司惟差点没反应过来,捏捏她的鼻子:“瞎说。”
难得抓到他话里的漏处,纪筝不依不饶:“你快说。”
周司惟用动作回答了她。
婚礼临近,婚纱是轻薄如纱翼的材质,美丽无比,自然不能把人折腾得太狠。
可纪筝仍然觉得腰酸,娇娇气气地不肯动,要他抱着自己去洗澡,在浴缸里再次被占便宜。
浑身没力热气氤氲的时候,这男人在热水中附到她耳畔:“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
最后纪筝动也不想动,任由周司惟帮她吹头发,玩着手机给叶璃回信息。
叶璃从帝都来参加她的婚礼,和怀聿的飞机差不多时间到,她却说不需要纪筝来接机。
一想到过段时间要见到怀聿,纪筝就难免激动,这么多年,她想起当年被坑的一笔又一笔钱,仍然呕血。
这种兴奋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在衣帽间挑衣服时,周司惟戴着手表,倚在门边看她:“落落,你最好收敛一点脸上的喜色。”
“为什么?”纪筝回头。
“否则我怕我半路上把那人丢下去。”他淡淡道。
纪筝笑,取出一条暗纹领结踮脚亲自给他系上。
周司惟俯身配合高度。
“这个想法好,”纪筝说:“我们把他丢到荒郊野外,他国外住了多年国内啥也不熟悉。”
周司惟捏了一下她的脸。
婚礼临近之时,天朗气清,航班很准时,南城冰消雪融,春寒微微。
怀聿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大衣,整个人气场与四周格格不入,优雅又冷漠的气质。
纪筝露出一排牙齿对他笑:“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怀聿一向是有绅士风度:“新婚快乐,这位想必就是你丈夫了吧。”
周司惟礼貌同他握手。
坐到车上的同时,另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他们旁边经过,车牌也是不凡。
那辆车的车窗正在徐徐合上,纪筝瞥了一眼,看到叶璃的侧脸。
一晃而过,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车从这边擦身而过,纪筝给叶璃发信息,很快收到回复,原来前面的那辆就是她的车。
叶璃惊喜,放慢了车速等他们的车,一前一后行驶在路上。
路途不短,纪筝早准备要坑怀聿,笑眯眯转过去:“要付车费哦怀先生。”
怀聿微笑表示质疑:“是吗?”
“当然,”纪筝掏出手机计算:“按出租车起步价18元,每公里3。5元,那么就是81元。”
“不过我们的车不是出租车,”她顿了顿,笑容可掬:“而且我丈夫亲自开车,耗费的时间价值不可估量。”
“咱们是老朋友,给你打个折,算8888吧。”
听到“丈夫”两个字,周司惟微微侧眸,副驾驶座的人颊边酒窝深深,看着后面的人。
怀聿温和道:“这账算得我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