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她缩的那么远,他怎么给她上药?
她连连摇头,打死不过去,谁知道聂从寒要对她干什么?
他气极,不管不顾的上床,大手一捞,她便到了身前,看着她惊慌的眸子,聂从寒又觉得好笑,轻哄道,“别怕,我就是看看你的伤。”还是舍不得让她害怕,他心底苦笑,这辈子算是栽她手里了。聂从寒不知道的是,何止这辈子,上辈子他也栽到伊尔浣的手里了。
听闻他的话,她顿时老实的不动了,乖乖坐在他腿上,清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聂从寒掀了她衣裙,露出一双此刻泛青的**,他眸里一紧,又染上怒意,却不是针对伊尔浣的,他定要把那老东西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然敢伤害他的宝贝。
伊尔浣轻启唇,“不疼了,”脸上扬起笑意,没有丝毫勉强。
他瞪她一眼,冷哼一声,掏出带来的珍贵药膏,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涂了上去。
一阵冰凉袭来,伊尔浣舒服的眯了眯眸子,满足的歪头靠在他肩上。
他一僵,近在咫尺的馨香柔软惹得他呼吸急促,心猿意马,手上动作顿时慢了。
她不满的呢喃了一声,似是怪他的出神,腿动了动,渴望那冰凉再次覆上。
被她的呢喃弄得心神一跳,聂从寒顿时忍不住了,捧起她的脸,再次覆上红唇,比之以往的蜻蜓点水,这次尤为疯狂,极致掠夺她的甜美。
她惊了,睁开眸子他迷乱的模样便映入眼帘,说不出的性格妖孽在他脸上一一呈现,魅惑之至,她竟由抗拒到乖乖承受,心里不再平静,涌起一阵阵惊涛骇浪。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措,只得紧紧攀附着他,慢慢心随意动的闭上了眸子。
良久,他终于抽离,望着她因羞涩而嫣红的心型小脸,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盯着她晶莹饱满的红唇,眼里闪过不深不明的光。
她在他大胆的凝视下垂头,心里乱乱的,心跳极快,竟比任何时候都无措,失了该有的自持冷静。
聂从寒邪肆面容上满是止不住的笑意,他的坏丫头害羞了呢,爱意满溢,眼中宠溺清晰可见。
心疼她,所以再次给她抹上药膏,许是因为刚刚那动情一吻,他略带粗糙的手指在她腿上划过竟带起她的一阵轻颤,身子有些异样。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手,低头模糊不清的喃声道,“别抹了。”
“恩?”就连轻恩,也带着性感至极的磁性,声音低沉的让她心里又是一颤,伊尔浣不禁暗骂,这死妖孽,比那肖小侯爷肖切还邪魅。
“这药膏不错,”她随意找了个别的话题,不让刚刚怪异的气氛延续。
他轻笑,似是知她所想,了然的顺从她,道,“雪玉膏自然不错。”
她诧异,“雪玉膏你不是只有一瓶吗?而且还……”还给了她,她虽知雪玉膏珍贵,却也没当回事,全抹在后背鞭伤上了,所以雪玉膏一点不剩,那现在他手里的雪玉膏又是哪来的?
聂从寒平淡的道,“找你之前,为夫去了一趟太医院的库房,顺手拿来了而已。”
库房?顺手?伊尔浣无语,他就这么顺手的把珍贵无比的雪玉膏给顺了来?她挑眉,“看来宫中雪玉膏不少呢。”
他一笑,“的确不少,足足还有两瓶呢。”总共五瓶,老王爷手里一瓶,被他拿给伊尔浣了,现在又拿给她一瓶,还剩两瓶,听说另一瓶是慕容擎给前皇后用了。
她再次无语,能说他暴殄天物吗?用在她身上,也不算暴殄了,她自我安慰,自动的跳过这一话题。
“浣儿,为夫不准再有下次了,”他面色倏地变得凝重,紧紧盯着她,天知道,每一次他都害怕的不得了,可她总不听。
她不语,惹来他的怒吼,“伊尔浣,你当真想让我每日活的不得安宁吗?”真若是如此,他干脆不顾一切的把她牢牢禁锢在聂亲王府,亲自盯着她好了,总比她受伤强。
她深吸了一口气,摸向他冷峻的脸,轻语道,“我也不想的。”她理了理衣衫,从他腿上离开,迈步下床,聂从寒跟在她身后。
伊尔浣走到窗边,听着外面萧萧风声,沉静的娓娓道来,“聂从寒,我从来不想招惹是非的,相信我,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过的安然无忧。比任何一个人,都想逃离开这个权力**编织的大网。”
“权势,金钱,地位,呵……”她轻嗤,“那些又算得上什么?不过眼前浮华,总会烟消云散,我想要的,只是能安宁的守在你身边。”
她转向他,盯着他的面容,“可是,你我的身份都不允许我们简单的相守。我是不受宠的庶女小姐,我连自己被人无故仇恨的原因都不知道,我甚至在不久之前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我,活在狼巢虎穴之中,只能走得步步惊心。我知道,你如我一样,聂亲王府又岂是安宁的,所以,受伤不是我自愿,是无可奈何。”
他沉默,正因为她说的话他全懂,他深有体会,所以他才沉默,因为无可反驳。他过去曾受过的伤又何曾少过,若非命大,也不会有今天的他,他与她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咬紧牙对上无处不在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