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是女子…”
沈青文轻笑一声,两人难得没有恶语相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谢清越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他他他都做好了对方是男子的准备了,没想到沈青文居然是个女子。
“废话少说,谢清越,无论如何朕都不会感谢你。”
谢清越闻言轻笑了一声,没回应,用行动证明他不需要沈青文的感激。
沈青文感受到体内毒素清除后,因疲惫的率先睡去,最后只剩谢清越一人清醒,仿佛不知疲倦。
在沈青文看不见的地方谢清越的眸子温柔的都化成了水,过了今日,他终于明白,他对沈青文的感情是什么。
是相聚后渴望重逢的点点滴滴、是在冷?阴云的夜下辗转?眠、是永远凝固在相视?瞬的目光,是爱。
是相爱相杀的爱,是爱恨情仇的爱,是鸡声断爱的爱。
那些流言蜚语就请骂他吧,他就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仇人的孩子,他就是贱。
这一次,谢清越没有为任何东西而活,他为谢清越而活,是谢清越不忍看到对方死亡的下场选择帮对方解毒。
他那时没有想过任何事,他只想要沈青文,对不起,他还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人。
到后半夜,谢清越用打湿的巾帕为沈青文清理着身体,动作轻柔,眉眼温柔。
但这些都是沈青文永远不会看见的,两人清醒时只有辱骂和讽刺,谢清越知道。
随后,他吻了吻沈青文的额头、眼睛、嘴唇。
抱着沈青文一同在塌上睡去,这是谢清越最安稳的一个梦境。
没有从前每一天都逃不过的漫天大火,没有满身是血的母妃,没有做不好事时的责骂。
只有那一段两人在入云楼相处的时光,他弹琴,沈青文品茶,很悠闲,也很安逸。
…
天还没亮,沈青文就已经醒了,初次合作的谢清越真不上算熟练,弄的她有些不舒服。
沈青文自来不是什么清纯的白莲,反而,她是那最妖艳的野蔷薇。
曾经的她怎么也是个万花丛中过的人,所以她并不在意这点小插曲。
谢清越还没醒,沈青文挣脱开他的怀抱,率先下榻。
屋内很暖和,应该是对方睡前又加了碳,沈青文站到铜镜前,只见白皙的肌肤全是红紫的痕迹,嘴唇也破了。
谢清越还真是一条疯狗。
沈青文拿出之前给褚安用的药膏,挖出大块,抹在脖子和身体上,有点嫌弃。
被挣脱的谢清越也睁开了眼,一睁眼就看到沈青文未着衣缕的站在铜镜前抹药,那背上触目狰狞的伤疤清晰可见。
“抹什么药啊?还怕别人看见?敢做不敢当?”
谢清越想说的不是这个,他想问沈青文背后的伤疤怎么弄的,想问问对方疼不疼。
沈青文从镜子中瞥了一眼往她这个方向走的谢清越,没有在意对方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