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涣一听,心中暗想,“为何宫里的人会来找他?莫不是恩师赵汝愚朝皇帝老儿宣传了自己,所以那老儿差人来传自己了么?可这气势和气氛大不对头啊……”
他道:“敢问高贤,却不知这宫中之人前来寻子,所为何事?”
那人道:“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只是而今天子清明,时常亲近寻常百姓之家,往时也常有在临安城亲访平民之举……或许是好事呢,哥儿快些下去吧。”
“哦,那有劳前辈传话了,这便随你下楼。”
二人当即不再闲言细语,三两步下得楼来。
那传唤之人朝正堂里公公问了一声好,又指了刘涣,嘴里叨念着什么……
那公公闻言,双眼微微眯成一条缝,复又张开,朝前两步走了过来,趾高气扬地问道:“你便是赵汝愚赵大人的弟子、鹅湖山的刘涣么?”
刘涣道:“正是子,却不知公公所来何事,子受宠若惊!”
“诶哟,洒家是受了皇上旨意前来寻你,可不敢什么宠不宠的话,你别给洒家戴高帽子。哼!传皇上口谕!”
刘涣一听“口谕”二字,当即摸不着头脑,却还没有作何举动,便见得那太监身后冒出两人来,一左一右把刘涣架在中间。
又问那太监道:“皇上有旨,鹅湖山刘涣轻狂浪荡,自以才华横溢,便出言诽谤咒骂朝廷,实罪不可赦,今特罚五十大板、写罪责一篇,就中内容必须言及大宋教育一事,若敢有违,当即斩首!执行吧!”
刘涣听闻一阵惊愕,激动起来。
“公公,是不是搞错了?”
“哼!洒家乃圣上身边的近人,焉能搞错!废话少,执行!”
左右闻言,五大三粗地将刘涣摁倒在地……
依刘涣能力,而今若想逃脱,也是轻而易举,但这是天子脚下,又想不明白事出何因,只得故作惊恐,大叫“冤枉”。
执行之人哪里会管他那歇斯底里的哀鸣,也不脱他的裤子,“啪啪啪”的就往他的腰杆和屁股上招呼……
这一幕把一旁的人惊得呆呆的,暗想这天子脚下虽然繁华,但一不心也会有无妄之灾,以后言辞文章,琴瑟音律之中,当要慎言心才是……
“哎哟……哎哟……”
刘涣算不得皮糙肉厚,也不敢反抗,只有赶紧调集内劲,往身后相抗。
可就算那般,也觉得疼痛无比,那痛钻心而去,仿佛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也怪不得他难受,而今这些个执行之人,全是宫里面的“专业”好手,做这等事情不知道多少次了,有经验不,还会察言观色。他们一见刘涣,却是一个布衣,时常没有交往过,当然不会顾虑什么“情面”,一出手便是绝招,便是往死里搞!
刘涣数得清清楚楚,这他妈共计打了五十七下,不是好的五十大板的么,怎地要多了七下。他心中好生愤怒,若非有所顾忌,早就杀人越货了……
两世为人,还从未受过这等责罚呢,便是时候被父母亲抽棍子,也不见得这般疼痛……他心中怒了,他发誓,等搞清楚前因后果以后,一定要好好报复一番……
终于责罚完毕,他停止了叫唤声,忍着疼痛站起来身来,义正言辞地问道:“这位公公,你确信今朝没有弄错,果然是陛下的旨意么?”
“哼!洒家还会谎不成。当时你那恩师赵子直便在一旁,不信你可以问他……”
“好,子记住了!这位公公,你很好,但凡子查明此事,若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哼哼……”
“诶哟,你在威胁洒家么?哼!这事儿还没完,陛下叫你好生反思,写出自己的罪状来,同时要对我大宋之教育提出看法,你且行动吧……笔墨纸砚我等都已准备好了的,当场便写,快!”
“好!子写就是了,你等且等着,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