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酒瓶摔落在地,瞬间四分五裂。
并未达成目的的何祺,被两名壮汉摁在墙边,接受他们报复性的举动,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那群兄弟是真怂啊。”楚裕舟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他们出手,失望地摇了摇头。
沈熠面无表情道:“一群酒肉朋友而已,你能指望他们做什么?”
“没意思。”楚裕舟啧了两声。
他扭头看向还盯着屏幕的裴贽,眉梢微挑:“哥,你解气了吗?”
“还行。”
“还行就是不满意啊,那我再让他们打十分钟,你看怎么样?”
“随你。”裴贽收回视线。
他曲起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膝盖,淡淡道:“沈熠,你叫两台救护车过来。”
“好。”沈熠稍稍一想,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裴总,您考虑的实在太周到了。”
“你们在说什么?”楚裕舟听得懂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但连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想让我宰他们一笔。”
“怎么宰?”
“送医院宰。”沈熠翻开通讯录,都不想吐槽他的智商了。
楚裕舟这下懂了。
他对着裴贽好一顿猛夸后,又生出一计:“那我也给他们列一个赔偿清单怎么样?”
“这不是应该的么?”
裴贽斜了他一眼,怀疑他今晚酒喝多了,导致脑子进水。
他提醒道:“价格定高一点。”
“必须的!”楚裕舟跟着通知下去,等沈熠那边的救护车到了,才让那群壮汉停手。
他摁熄手机屏幕,又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戏也看了,我们上去玩会儿台球?”
“嗯。”裴贽率先离开沙发。
他迈开双腿,途经那个一片狼藉的包间时,眯起双眸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的顾权。
浓浓地压迫感袭来,感受到一种危险气息的顾权艰难抬头,却也只瞥见一抹晃影。
他思绪混沌地盯着门口看了许久。
直到……抬着几个担架的医生印入眼帘,他不知飘向何处的思绪,这才得以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