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睡一觉”是什么滋味,遑论一夜无梦到天明。偏偏这两年,时常睁眼就是天光大亮,好像在一口气补足以往欠缺的那些。 以前他睡觉总是很轻,稍有一点动静,哪怕只是风把窗户轻轻吹开一条缝,他都会骤然睁眼。 现在醒过来发现自己枕着尘不到的腿,或是压着尘不到半边肩,他都想不起来是怎么睡成这样的。 起初,闻时还有点挂不住脸。醒了就翻身起来,企图用冷静又冷漠的表情掩盖自己睡了懒觉的事实。 尘不到养了一年多,才给他养出了一点肆无忌惮的迹象。 现在他至少睁眼不会急着起床,有时候实在犯困,还会翻个身用手肘掩着光亮,再闷一会儿。 一直到尘不到用指弯碰着他的下颔骨,问说:“你这会儿是撒娇还是使诈?” 他才会含含混混应一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