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当然是他导演而出的,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他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顾盼尔。
顾盼尔的反应很好,很真实,没有丝毫伪装的样子,如此一副无助、可怜的模样,应该能激起周家齐的同情之心吧。
达官贵族们的子弟,有不少可是爱心泛滥的家伙呢。
“对不起,我可以陪你们酒,但喝酒,我真的不会。”顾盼尔快哭出来了,甚至将目光投向隔壁的秦天朗。
按照计划,并不应该这样的。而是她经过周家齐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周家齐身边,而盘中的酒,恰巧洒在周家齐身上。
秦天朗却无动于衷,至于酒吧的其他客人,更是作出一副看热闹的好戏,而酒吧的保安,则早被秦天朗收买,是不会管这种“闲事”的。
因此,这几个m市的小混混在看到无人敢管闲事后,愈加肆无忌惮起来,有几个胆大的,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顾盼尔动手动脚。
一直无动于衷的秦天朗,此刻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不过他朝周家齐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最终还是按捺住了。
“求求你们,别这样。”顾盼尔无助地喊道,此时她已明白,这一切都是秦天朗布置的局,要不然秦天朗不会坐视不理,最不济,酒吧保安也会出面干涉。
要是那个周家齐再不出面,那后果……顾盼尔想的心惊胆战,不顾一切地拍打着那些小混混朝她伸出来的的手。
就在这时,一个恼怒的声音从顾盼尔身后传来:“够了!”
声音虽不大,但对顾盼尔来说,无异于久旱甘霖。周家齐终于忍不住了,大步走到顾盼尔那边,拍开小混混的手,并一把抓住顾盼尔的手腕,将她挡在身后。
颀长的身躯,虽不强壮,但在顾盼尔眼中,却似一堵高高的围墙,厚重而安全。
“怎么,你想管闲事?”一名混混见周家齐只有一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
另一人也在旁边附和:“是啊,想英雄救美,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周家齐冷冷望着这些小混混,虽然他平时为人和善,但作为一个大集团的高层管理,长久以来,身上自然而然有一种威摄力。他墨黑的眼眸迸射出的冷芒,让这些小混混有些犹豫。
他们在社会是混了许久,也算有些识人的眼色,从周家齐的气度和穿着上看,他们断定此人必不简单,应该不是什么好惹之人。
虽然他们没有动手,但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折了面子,因此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偏巧周家齐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挑衅地说道:“找一个女人拼酒,算什么男人。如果谁有胆量,就和我比一比。”
“比就比,谁怕谁?”其中一个人大概是仗着利己酒量好,开始和周家齐叫板。
其他人见有了台阶可以面坡下驴,便不再反对。
周家齐弯了弯嘴角,不发一言,拿起那瓶啤酒,启开瓶盖,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往肚里灌,只不过一会功夫,一瓶啤酒就已经见底。
大概是因喝的太快,啤酒顺着嘴角滑进了衣领里,顺间浸透,但他仍不自觉,伸手胡乱抹了抹,拿起了第二瓶。
顾盼尔一直躲在周家齐身后的,见他仗义相助,再想想自己的目的,心中不由充满了愧疚。她抬起头,目光朝秦天朗方向望去,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天朗已经离开。
没了主心骨,顾盼尔更是心乱如麻。
酒吧里,两群人依旧在对峙着。周家奕已经喝了不少,对面的那名混混也不示弱,也抓起啤酒瓶,和周家齐对吹起来。
酒已经所剩不多,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空酒瓶,横七竖八地一片狼籍,周家齐回头,沉着地对顾盼尔说:“去拿一打啤酒过来。”
“先生,您不必要这样做的……”顾盼尔满脸内疚,站着没动。
“没事。”周家齐笑了笑,不知为何,看到羞涩、拘谨的顾盼尔,让他不由想起陈之叶,这是他挺身而出的最主要原因。他微微俯下身去,小声在她的耳边提醒她:“待会回吧台后,就不要再过来了,让男侍者来。”
浑厚的男子气息喷在耳根,夹杂着一股浓烈的酒气,那种近距离的小动作让顾盼尔的脸更红了。
眼的形势有些无法控制,她更是插不上手,于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转身朝吧台走去。
不过她没有听从周家齐的话,而是费力地抱着一箱啤酒,朝这边走来。周家齐见她没有听他的话,不由皱了皱眉。
周家齐的酒量在上层社会中出名的,鲜少有对手,不过他擅长的是白酒。啤酒,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是极少喝的。
况且,啤酒容易涨肚,十分难受。
记得和陈之叶拍拖时,陈之叶总是劝他戒酒,有时两人甚至为这事,闹了别扭。每回,都以陈之叶无助的抱怨收尾:“好了,以后就是你醉死了,都与我无关。”
如果她知道,喝啤酒也总算能派上用场,会不会笑死?
每次喝酒的时候,周家齐总能想起这一幕幕,甚至有几次喝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好想拨打陈之叶的电话。
可是,真如陈之叶所说的一样,就是他醉死了,都与她无关。
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