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握住她的手腕,突然靠过来,危吟眉身前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迎面就是他身上的气息,四周的防线被他侵略攻破,额间渗出细汗。他在她耳边,似促狭般地低沉道:“你脉搏跳得好快。”
危吟眉背脊有种发麻的感觉,硬着头皮道:“我太热了。”
“是吗。”谢灼反问。
危吟眉只咬唇不语,谢灼手抚上她的长发,在她耳边道:“要我拿扇子去帮你扇风吗,我也有点热。”
他咬她的耳垂,碾磨她的耳珠,他好像额间也渗出了几分细汗,危吟眉心知他这话的意思。
空气里浮动着二人的心跳与呼吸声。
危吟眉声音颤抖,话都说不稳了,“不用。”她再次阖上双目,想要快点入眠,然而有些东西根本无法忽视,翌日清晨,危吟眉醒来时眼下有淡淡的薄青,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
谢灼已经起身换好了衣服,危吟眉起身,拢了拢头发去洗漱梳妆。相较昨夜,二人倒没有过多的交流,早晨一同用完粥后,危吟眉去湖畔边洗菜,谢灼则在院子里与危月一同练武。
却说孙二娘这会醒来,和丈夫窝在一个被窝里,还在议论着昨日的事这件事。
男人问孙二娘:“昨日那群大人到底什么来头,来咱们村上做什么?”
孙二娘皱眉道:“那大人说来村上找个女人。”
孙二娘的男人沉默了一刻,道:“那大人歇脚在了魏姑娘家,莫非就是来找魏姑娘的?村里之前不是说,魏姑娘是哪个地主老爷养在外头的外室吗?会不会就是这个男人。”
孙二娘“呀”了一声,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呢?随即仔细一想,又否认道:“我问过了那大人的手下,他们是京城来的,那姓魏的妇人怎么可能认识京城的老爷?和他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男人皱眉想了想也是,道:“这大人昨日本是要你带路,若不是她横插一脚,后来她也不可能去她家。这妇人生得是有几分姿色的,你说会不会趁机勾引那大人?”
“有可能。我瞧着也不像安分的。谁正经女人给人做外室?估计是触怒了正房,被送到了乡下。就是她来了这里
,还和她那表哥不清不楚的。”
这姓魏的不是有点姿色,那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腿细腰纤胸脯饱满,天生就是狐媚样,来了村里,没少引得村里的男人对她觊觎侧目。
孙二娘一想:“那妇人不是个正经玩意儿,那大人瞧着像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精力旺盛,若和她****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了,孙二娘男人道:“你今日就去将人请到我们家。让咱家妹子试一试看。”
孙二娘思忖,她小姑虽然年纪小点,但样貌在乡野之中也算不差的,道:“成。昨日她家孩子欺负咱家娃儿的恶气还没出呢,哪儿能让她如意?”
孙二娘早早起身,便打算今日挑个时间往危吟眉那儿去了。
而危吟眉出门去湖畔边洗菜,一路上遇见不少村民,瞧见她的眼神都变了。
危吟眉自然知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她一个年轻的妇人,这日家里突然来了一位高权重的男人过了一夜,可不令人浮想联翩吗?
危吟眉一时倒没心思管外人的想法,等她往回走,远远就瞧见自家院外列着一队侍卫,极其地震慑人。
跨入门槛时,谢灼正坐在院中,大马金刀地坐着,却是一种从容不迫地威严。
而在他身边的木桌上,阿宛正坐在那里,用羊毫沾着墨汁学习字。
谢灼指尖轻点书:“这字怎么念?”
阿宛小声:“裴哥哥还没教过我。”
谢灼懒洋洋道:“叫我一声姐夫,我就告诉你这字怎么念。”
阿宛一下涨红了脸。
危吟眉走过去道:“你别逗她玩了。”
谢灼拉她坐到自己的膝上,小姑娘看得瞪大眼,手上毛笔没抓稳,直接砸到了地上,吓得哆哆嗦嗦地捡起来。
危吟眉轻轻推搡他,要从他腿上起来,谢灼道:“你想我们的孩儿了吗,我与你讲点阿忱的事吧,你想听吗?”
危吟眉抗拒的动作停了一下,就是这一恍神,谢灼将她搂得更紧,不容她挣脱。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人走了进来。
侍卫一下将人拦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