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蝉弯腰低头,小心仔细地替他将腰带系上,手从他身后穿过,倒像是一把将他的腰抱住了。
应小蝉忽地想到昨天晚上,她如何地从他的脖颈一路向下吻,想到他腰腹上两道凸起的血管。
连煜察觉她停住了动作,低头看去,见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怔住了,脸颊是红的,而睫毛像一把小扇子,阳光照下的阴影落在她脸上,越发显得娇娇弱弱,叫人想欺负。
“怎么?若不会系腰带,我可以让吴嬷嬷教教你,或者把你送回韩夫人那里。”
应小蝉回过神来,一面摇头,一面手忙脚乱地替他系好腰带。
薛莺儿透过敞开的窗户,遥遥地望过去,以为是应小蝉缠着连煜抱紧他不肯撒手,这越发地让她生气。
“我连他的身都近不了,白白地便宜了那北燕蛮子!”薛莺儿气急,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
听得屋外传来响动,连煜往声音的源头看了一眼,应小蝉巴巴地站在他身侧,希望他早些出门。
“这么盼着我走?”
应小蝉望向他,并不敢承认,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他,更是挤出了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脸:“怎么会。”
“关于昨天的那些人,你还知道什么?”连煜问,“他们的身份,谁指派他们来的。”
应小蝉担心牵连到应远桥,又害怕不给出个定论连煜会继续追查,于是说:“他们都是北燕人,从前我见过的。”
连煜隐约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见她一脸信誓旦旦,便暂时不再追问了。
见连煜走出屋子,吴嬷嬷忙抱着耀金上前:“世子,这小家伙刚才也不知真的跑进屋里去了,下次老奴必将看紧它,绝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无妨。”连煜伸手逗弄着耀金,又漫不经心问一句,“等会儿去看看薛莺儿,别叫她出事。”
吴嬷嬷心想:世子连薛姨娘打碎茶杯这事都察觉了,可见是真的偏爱。
“老奴知道了。”吴嬷嬷说。
“至于应小蝉,”连煜说,“那些事情别再教她学。”
那些事情,哪些事情?吴嬷嬷思索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世子说的是房中事。
吴嬷嬷点点头,心里却纳闷:世子不碰应小蝉,也不叫她学伺候男人的法子,难道是要把她当菩萨供养在府上白吃白喝吗?
思来想去,吴嬷嬷觉得世子一定是因为应小蝉还有利用的价值才把她迎入府中的,看来,不用对应小蝉太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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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日无聊。
丫鬟们做完了事,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昨天夜深,我没看清那位公主的长相,还想仔细地瞧一瞧,可是她都不出门。”
“这有何难,她是姨娘,我们近前去问候也是应当的。”
听着两个丫鬟的议论,薛莺儿十分地不快,便将她二人都叫进来。
“地上的茶杯碎片,你们可是看不到吗?”薛莺儿大声呵斥着,“世子出门前,可是关照过吴嬷嬷,要好生照顾我,若我伤了一根手指,有你们好看。”
丫头们惧怕她,忙跪在地上去清扫。
趁她们低头做事,薛莺儿又说:“那北燕人是个灾星。世子纳她为妾不过是要将她身后的北燕势力一网打尽。若叫我看见你们同她说话,仔细你们的皮。”
薛莺儿是真的会打人,两个小丫鬟害怕极了,因此也不敢同应小蝉亲近。
应小蝉生来嘴巴是闲不住的,又想向院中的其他人示好,便主动地去搭话。
“这位妹妹,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房中的茶有些凉了,不知能否重新烧一壶水?”
一个丫鬟正要应声,却被另一个人拉住了:“别理这北燕女子!难道你忘了薛姨娘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