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本宫不是解忧亲母,就算对这丫头再上心,在有些人眼里也是别有用心。如今摆了这么大个麻烦在皇上面前,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却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唉,帮无处使力,不帮招人闲言碎语,叫本宫怎么能不犯苦恼。”
“皇后娘娘,您现下的这份苦恼倒是和永宁想到一处去了。今日永宁来就是想为此事找一个转圜,以弥补先前犯下的莽撞之过。”
梁素儿这话说得大有玄机,皇后也是愁容一亮,有些声色激动地问到。
“噢?!永宁,是个什么样的转圜?”
“皇后娘娘请稍安勿躁,容永宁先为你引荐一个人;一会儿等皇后娘娘见了她,一切好坏自会见分晓。”
话毕,梁素儿便就招来了自己的侍婢,小声地吩咐了一句,这婢女就点头一应快步朝凤仪殿外走去。
顺着那婢女出去的方向望了望,皇后俨然还未明白梁素儿此时卖得什么关子,又好奇盛盛地转而瞧上她,换来不过是一方淡若的清笑。
而这笑很有学问,叫好戏在后头。
没用多久,这梁素儿的婢女便折返回凤仪殿中,不过这一去身边倒是多出了一个清秀佳人在侧紧跟着,观望的皇后颜色间更显好奇。
“民女小时,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昔时这礼敬有加地一跪叩,倒是让皇后看得更加糊涂了,一个民间女子能解决当下难题?很显然皇后心中觉得过于儿戏了些。
“永宁,这。。。。。。”
抿唇轻笑,梁素儿倒是不急于回答皇后的问话,侧过身来向还跪在皇后跟前的朱昔时说到。
“你跟皇后娘娘说说,为什么今日会来这凤仪殿。”
“是,公主。”
一口紧张的唾沫咽下肚,朱昔时明白此时箭在弦上,也是秉着来时初心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民女斗胆请皇后娘娘恩准,让小女子贱身载入宫籍,代解忧公主殿下和亲大金。”
“你,你。。。。。。!!”
一个字不含糊,朱昔时此时的陈情却如五雷轰顶般劈在了皇后头顶,入宫籍代公主和亲,天大的荒唐!且不论这法子多不合祖制,谁人不知这大金国民风彪悍,男子多为脾气暴躁的蛮夷之辈,即使在民间也鲜有人家舍得将家中女儿嫁去大金;可这下倒好,人人避讳不及的大祸,眼前这女子倒是说得面不改色,她究竟是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这行为,无疑是自个把自个往火坑里推!而朱昔时向来是不打哑谜之人,知道皇后心中疑虑什么,径直继续说下去。
“皇后娘娘请听民女细细道来。西汉有缇萦孝举,为免其父太仓令淳于公肉刑,自愿沦为官奴,其孝举感动汉文帝进而废除肉刑。民女与公主结伴多时,亦师亦友,其间结下不解之情;而如今解忧公主尚年幼却面对远嫁大金的厄运,民女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只要民女能入了宫籍,届时皇后娘娘您大可效仿缇萦孝举请求皇上,恩准民女以奴籍远下大金暂代公主服侍五皇子,这样一来便可化解当下危机。”
此话一出,皇后整个人都怔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