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好了,指不准圣女就是您与长老启渠的种……”那名这般说的**话还未完,就被夜月天一杖打落山崖。
“啊……”又是一声寒风中的惨叫。
所有的**都不敢再开口,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夜月天杀人是心虚。
夜月天后悔一时冲动之下杀了人,以致百口莫辩。她现在明白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不过,栽赃君寞殇,她已骑虎难下。
“也许是我凤惊云还不够卑鄙,没有指责你把夜妖娆推给夜天照当女儿,是真是假不得而知。还是你为了让她名正言顺继承门主之位,如别人所测的,故意的?”凤惊云如此一说,众人更是觉得夜妖娆就是个不明身份的杂种,他们清高的门主不知哪偷的人,硬是说成夜天照的女儿。
顿时,除了长老启渠之外,所有**看夜月天的眼光都多了一丝鄙夷。
其实,凤惊云倒是相信夜娆娆是夜天照的亲女儿,
因为她悄悄潜到万蛊门的藏书阁里,看到过夜天照的画像。
夜妖娆与夜天照还真有几分相像。
不过,夜月天如此冤枉君寞殇,她也没义务去替她解释。估计夜月天也明白,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只要在夜天照没有亲自承认的情况下,她只要说夜妖娆是夜天照的女儿,都一定会有人置疑,一定有人不信,她才索性不说。
夜天照死前连自己的容貌都用药腐毁了,脸容也辩别不出来,就是不想让世人知道夜月天找到了她,就是不认夜月天的女儿。
注定的不被承认。
凤惊云的视线瞥向夜妖娆苍白美丽的面孔。她昨天被夜月天打了一巴掌,现在看起来还有点指印,只是已经不肿了。
没有在众人置疑的眼光中含愤离去,夜妖娆倒不是个遇事只会躲避的人。
夜月天恼羞成怒,“凤惊云,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你想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你……”老脸怒得几乎起火,莫名地又被凤惊云那种淡定出尘的气场震慑,不敢向她出手,何况,她身边还有个如厉鬼般的君寞殇。
面对众**的鄙夷不信任,夜月天彻底被激怒了,她仰天狂笑,笑得老迈沙哑,悲凄无比,倏地,她敛了笑,“君寞殇是夜雁离的亲生儿子又怎么样?就算他是夜天照的亲外孙又如何?还不就是个妖孽,天煞孤星!他若继承万蛊门,只会给门中带来祸患,只会害得万蛊门人人晦气!看吧,连普米长老都被君寞殇吓死了!”
指着君寞殇戴着面具的左脸,“大家要不要看看他左脸下是什么丑陋见不得人的鬼模样?我告诉你们,他左脸的骨骼比兽骨还大,右眼是血红色,左眼却是黑色,人不人、鬼不鬼!他根本就是邪孽的化身!”
“喝……”众**们吓住,不知不觉地后退一步。
君寞殇讥诮地撇了撇唇角。夜月天太美化他了。她只见过他一面,那是他八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左脸还没戴面具,那个时候,他的左眼球还没被母妃剜去,他的左脸也还没被母妃一块一块地割下来。
那个时候的他,丑陋归丑陋,至少左眼球在,不是空洞洞的眸眶,左脸皮也还在,不是现在一块一块拼起来,没有皮肤的疤,比现在可‘好看’多了。
夜月天要是知道他现在的真面目,搞不好这个老妖婆直接吓得归西了。他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取下面具?让人瞻仰瞻仰他的恶鬼尊容?
谁见了他的真容,谁就得死!心爱的女子当然不含在列。
“你敢取下你脸上的面具,让人看看你**的容貌吗?”夜月天咄咄逼人,“大家说,哪个人的脸颊骨骼是兽骨?谁的眼睛又是血红色?除了妖孽邪魔的化身,没有别的解释!”
众**们全都一副畏惧的表情,不知不觉又后退了一步。
“普米长老就是被君寞殇活活吓死的,你们有点骨气,就为长老复仇!”
夜月天慷慨激昂地喝啸,原本也挑起了众**的一丝血性,见君寞殇如同蚀魂恶鬼般的身影,阴厉得令人头皮发麻,没人敢靠近,亦没人敢强出头。
“废物、你们都是些怕死的废物!”夜月天原本想施蛊,想到连娆儿使过的精钢蜘蛛蛊都奈君寞殇等人不何,她又强忍了下来。
“难道夜门主不是废物?”凤惊云就觉得好笑了,“你怎么自己不送死,让你的**送死?这就是你一派门主的风范?”
众**听罢对夜月天更加不满了。夜月天微眯起老眸,泛黄的眼珠子里愤恼交错。
凤惊云眼中划过一道利刃般的寒冰,“信不信只要你一出招,我能即刻毙你性命?”
握着拐杖的手几乎要将坚硬的杖身掐出印子,夜月天心中怒海翻腾,又觉得被一种恐怖的死亡气息所包围。
那是凤惊云身上散发出的杀机!
使人窒息的恐惧!
震慑得她几乎无法动弹。
凤惊云淡然镇定,一切都似运筹帷幄在掌握中,自己一介活了一辈子的一门之主,却被挑起了所有情绪。
孰高孰低,立竿见影。
所有**全都莫名地颤抖,他们这才惊觉眼前绝美的凤惊云根本不像外表般无害,莫名的恐惧压迫差点让人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忍一时之气,也好过白白丧了命。夜月天收敛了嚣张的神色,“本门主向来以德服人,不跟你个晚辈一般见识。本门主讲的是道理。君寞殇邪孽般的容貌,只要他摘下面具,普米长老是不是他吓死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