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天骄喝柠檬茶,宋眉山喝奶茶,陈其美拿了一杯鸳鸯,盛香霓拿鲜奶兑咖啡,说:“当年的事情。。。。。。”
宋眉山其实对当年的事情已经不再感兴趣,盛香霓当时怎么想的,她也不太想知道了。做了就是做了,过去了也就是过去了,人人都守着旧梦和回忆过日子,那是没法往前看的。
宋眉山摸了一下脖子,说:“萧启庆入主枫林基金,你可以直接将你的股份卖给陆长安,或者直接卖给你小舅舅,他有钱。”
“姐。。。。。。”盛香霓撇撇嘴,“姐,你也有钱。。。。。。”盛香霓兴许是早就想好的,来到此处,也不是临时起意。他说:“姐,我当时和我陆姐夫合伙,赶走我大哥和二哥,现在我陆姐夫位置稳固了,我在枫林可是什么都没捞到。我就是个棋子,姐,不管是看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还是看在我帮过我陆姐夫的情谊上,你怎么都。。。。。。”
“我怎么?”宋眉山看盛香霓,“你让我怎么?你算计我我都没和你计较,你还想让我怎么?”女人道:“陆长安是陆长安,我是我,你别把我们看成夫妻店,枫林是他的,新宋才是我的,我们不一样。”
“姐,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去另找买家,要不然你就学学林又璋,撒手放开,什么都不管,每年坐等分红就好。”
“那好吧,”盛老三起身,“姐,你保重身体,再会。”
盛香霓走了,莽天骄扭头看了盛老三一眼,说:“他有这么怕萧启庆吗?跟天要塌了一样。”
宋眉山搅了搅奶茶,然后看陈其美,问道:“林又璋人呢?”
“哎!”陈其美叹气,又摇摇头,“我也不知。”
莽天骄生吃了一片柠檬,擦擦手,站起来,“你们聊,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我得赶回深圳,走了。”莽天骄拉开椅子,又拍了拍宋眉山的肩。
人都走了,剩下宋眉山与陈其美两两相对,宋眉山低头喝粥,粥已经不再滚烫。
“眉山,陆长安让我来问你,你怎么想的,你还留着莽家那位做什么?”陈其美道:“林又璋迟早是要走的,莽天骄也应该被驱逐,陆长安想让我带句话,莽天骄和你剥离,他就带罗斯托夫回来。”
陈其美说:“你也不用在意,林又璋都走了,林觅雅留下也没什么意义,等莽天骄去坐牢,林觅雅也差不远了。”
陈其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几张纸,说:“这是林觅雅的口供,她愿意指认莽天骄的罪行,当日买。凶。杀。人的罪行。”
宋眉山不说话,面色很沉。
陈其美看她,道:“眉山,这并不是什么很难以决断的事情,莽天骄买。凶,她就应该去坐牢。你顾念旧情,人家可没顾念你。”
宋眉山喝了一碗粥,又慢吞吞吃了已经煲熟煮烂的咸猪骨,等她吃好了,陈其美才将文件递过来。宋眉山没有接。
“眉山?”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陆长安的意思?”
陈其美叹气。
宋眉山起身,自己给自己夹了一个虾饺,说:“陆长安逼我有意思吗?他抱走孩子,拿孩子逼我有意思吗?啊?小美,你也是个男人,你觉得一个男人抱走自己的儿子,逼迫自己的妻子有意思吗?”
宋眉山将一整只虾饺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然后不嚼了,一口往下吞。吞又没吞进去,陈其美赶紧起身,给宋眉山倒了一杯牛奶,说:“眉山,你犟不过他的,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