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宝含糊道,那丹丸卡在她的喉咙里,不上不下,噎死她了。
顾长平往茶盅里倒了些温茶,扶她坐起来。
少女的肩背单薄而柔软,仿佛一折就断,他把目光挪开,划过她的颈脖,不由气笑。
颈脖处的衣领系得严严实实。
顾长平抬手就去解她的领子,靖宝连忙拽紧衣领,哑声吼道:“顾长平,你想干什么?别乱来!”
“两个男人,我能干点什么?”
顾长平奇怪道:“高烧的人,需敞开衣衫,这道理你都不懂吗?”
靖宝:“……”
“自己解开!”
顾长平背过身,想到前一世,自己发了极高的烧,偏偏馋楼外楼那一口素面。
素面端上来,喝了几口汤,又突然没了胃口。
这人从柜台里走出来,放下一碗冰块,“用帕子包着放在额头和太阳穴处滚动,敞开衣领,包太紧不利于散热,烧退不下去。”
他狐疑地看着她,“你如何知道我病了?”
“猜的!”
她扭头离开,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走出楼外楼,齐林低声道:“爷,那个靖掌柜不是好东西,你一坐下,眼珠子就像粘在了你身上似的。”
他不置一词的回了府,用这人的法子,第二日烧果然退了。
顾长平听着身后的细细琐琐的动静,无声叹了口气。
“领子可解开了?”
“嗯!”
“被子也不要盖得太严实。”
“嗯!”
“茶水帮你放床边。”
“……”
“这包房我付了过夜的钱,没有人敢来打扰你。”
“……”
没有声音,扭头一看,那人微垂着睫羽睡着了。
顾长平轻笑了一下,抬手将帐帘落下。
帐帘落到只剩下一角时,那人唇动了动,“顾长平,你为什么要扮成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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