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拱了拱手,面带哀色道:“家父骤然暴毙任上,我也是昨夜在接到死讯的。连忙辞官丁忧,一时间寻不到船?这船可是孔兄的?”
曹玺死了?温皙立刻想到了去年那碗大寒的甲鱼汤,细细算来,只怕她还是间接害死曹玺的凶手呢!
孔尚任叹息道:“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一大悲!”说着又介绍道,“这位温公子,是这艘船的主人,孔某也是搭船之人。”
曹寅急忙朝温皙拱手道:“在下一身孝服确实惹人忌讳一些只是着实着急,也顾不得许多,还请温小哥行个方便!待到了江宁,必有重谢!”
想到曹玺的死,温皙终究还是带着愧疚的,自然不能不顾,便道:“客气了!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亦是与己方便!快请进来吧,马上就要开船了。”现在还是赶紧启程比较好,温皙可不希望迟则生变!
曹氏夫妻急忙千恩万谢,提着行李便入了船舱,青兰引着曹寅之妻李氏和怀中稚子去了她的厢房。温皙和孔尚任便领着曹寅去了第二间厢房。
船终于启程了,老关、小关父子轮流在外头看顾着船只,南下顺风顺水,只需小心些方向即可。
船行进中还算稳当,屋子里多少有些闷热,三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屋子里。温皙突然发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船上共有三个房间,老关小关在最狭窄的那个房间,青兰和曹寅的妻子加上两个孩子住在一个房间,那么温皙不是要和这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房间过夜了?!
果然,孔尚任笑道:“里头的床大得很,我们三个也够用了!”
温皙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原本孔尚任上来的时候还好,这个房间给他就是了,然后她和青兰“夫妻”二人住一块!可是现在多了个曹寅就罢了,还有她的妻子!必然只能男的一间、女的一间这么分配了!只不过,她是个假男人啊!!
“曹大人怎么突然就”孔尚任唏嘘道。
曹寅叹气道:“其实去年年底就不大好了,又过度劳累,为那些前明逆贼的事儿忧愁,这才?唉!”
果然还是那碗大寒的甲鱼汤坏了身子底子吗?曹玺有忙着完成康熙交代的铲除前明逆贼的任务?康熙也真是的,曹玺的女儿曹氏还是她的小老婆呢,就这么对待老丈人啊?
这时候隔壁房间突然传出孩子的哇哇大哭生,温皙霍然站了起来,道:“是小女碧儿哭了,我去瞅瞅!”
温皙刚站起来,又多了一道哭声,此起彼伏如交响乐一盘,一个赛一个地响亮!曹寅也急忙站了起来来道:“是犬子又哭了,我也去看看!”
跑去隔壁的时候,青兰和李氏正一人哄着一个,青兰道:“不过是让曹夫人把她的孩子也放在摇篮里,碧玉就哭了。”玉录玳一哭,惹得人家孩子也跟着一起哭了。
李氏很熟稔地哄着孩子,对曹寅道:“老爷,不打紧,我看顾着颙哥儿就好了。”果然她怀中的孩子已经略略止了哭泣。
可是玉录玳还哭得厉害,青兰道:“从出来,碧儿还没吃奶呢,怕是饿了。”
温皙道:“给我吧!”话一出,才发现曹寅和后头赶过来的孔尚任都齐齐看着她,一脸的怪异。
温皙干笑了笑,道:“贱内奶水不足,所以给小女备了些牛乳,我抱着,让贱内去热一些来。”不过船就这么大,温皙肯定是没法给玉录玳喂奶吃了,只能先将就两天,大不了加入一些灵泉水就是了。
李氏将自己的孩子哄好了,放在床榻上,走过来道:“不如我帮古妹妹喂孩子吧。”
温皙急忙瞄了一眼李氏的胸部,果然堪比奶牛!立刻便觉得自己举动很失礼,急忙低下头,道:“劳烦嫂夫人了!”便急忙把玉录玳交给了李氏。
李氏果然是个很会照顾孩子的女人,玉录玳到了她怀里也不怕生,她轻轻地摇晃两下,玉录玳就不哭了。
孔尚任笑道:“这些事儿交给女人也就是了!咱们去喝酒吧!”
曹寅急忙道:“重孝在身,还是用些茶水吧!何况还有国丧呢?”
孔尚任急忙带着歉意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