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凑近萧绝一点,整个人依偎到他怀里,心底有种欢喜的幸福:“萧绝,待我娶你的那一天,我定会再做一对娃娃给你,到时你穿婚纱我穿西装一定很有趣,很有趣。”
萧绝压根不知道何为西装何为婚纱,心里虽微有好奇,却被满满的柔情覆盖了,他的手摸了摸夏花的头发道了声:“好,我等着那一天,我的媳妇大人。”
夏花快乐的笑起来,他俯过身子柔软的唇落到她的发上,再到唇上,再到颈上,再到……
一路蔓延,又是一番旖旎春光。
夏花声音轻软,嘤咛动人,空气中浮动着满满的炙热浓情。
“哗啦——”一声,东厢房传来一阵瓷器混合着桌椅被打翻的声音。
“痛,我……我的头好痛,娘……娘……”紧接着就是夏大壮痛苦的嘶吼声,那是一种从喉咙里发出里的好似野兽被撕开了嗓子般的嘶吼声,“娘……娘……娘啊!”
夏花蓦然清醒过来,萧绝不悦的皱一皱眉头,却看见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赶紧示意夏花,人便追了出去。
夏花也不顾得追人,赶紧将松松垮垮的衣衫理好,一路奔至东厢房,因林氏刚刚喝了些安神药,是以这会子她睡的正沉,并未能醒来。
“大壮,你这是怎么啦?”苏九娘惊慌失措的蹲下身子去扶住摔在地上,两手抱头痛的打滚的夏大壮。
夏花一急,也赶紧去扶,夏大壮两眼瞪的血红,死死睁的夏花,手颤抖的拉着夏花的衣袖声音已是沙哑无比:“娘,我要……要死了,我实在太……太痛,我宁愿死……”
夏大壮话刚说完,两眼一翻,人就厥了过去,小脸滚烫红得像着了火一般,全身也是烫的难以让人近身。
“娘,你在这儿先看着,我这就去把卿如尘找来。”
夏花匆匆奔走在前往白水庵的路上,而彼时萧绝已在半里之外追到了黑衣人,此人不是郭魃,却是莫婆婆。
萧绝看着这个服侍他将近十年的老妪,脸上一片阴沉,随即淡漠而冷酷的勾起了唇角:“莫婆婆,上次我饶过了你,这一次你自行了断吧!”
莫婆婆抬头看了一眼萧绝,眸子里全然没有一点恨意,反而是浓浓的温柔慈蔼之意,表情十分淡然:“圣皇,属下该死,属下本无意冒犯圣皇,只是圣皇该知如今逆贼称帝,圣皇不该为了儿女私情罔故夺江山之大仇,更何况圣皇身体余毒难清,更不能纵情床弟之间,否则破了冥杀,性命不保,属下虽无能之辈,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圣皇你走向一条死路,还是为了一个普通的小女子走向死路。”
莫婆婆说到最后,已是痛心疾首,她咬着牙继续道:“圣皇,如今九黎殿日益壮大,大有对抗那那狗皇帝之势,圣皇该早日除掉步錾那狗皇帝将当年之事昭告天下,以告楚妃娘娘地天之灵,以告龙家列位先祖,不要再让他们一再蒙尘含冤,这是你必须要完成的责任!”
萧绝不想平日沉默寡言的莫婆婆竟说出这一番话来,她说的确有道理,只是她忘了自己的本份,一再胆大妄为的善作主张。
他房内机关重重,上一次若不是莫婆婆故意让紫流风带走花儿,紫流风纵使再厉害想破了机关带走花作也没那么容易,他知道她一心为大业着想,又念她忠心耿耿劳苦功高,所以便饶了她一次,不想她竟变本加厉跑上了花儿家的门来,这一点,他委实不能忍。
他的声音冷的可怕:“你的话我已记下,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不,属下还未说完,属下还想提醒圣皇要提防那步凌息,今晚属下赶来的确是想借机破坏圣皇和夏花姑娘之事,只是属下并未动手,步凌息已然头痛,属下不知他是真头痛还是假头痛。”说完,她深深的好似带着某种不舍之情般的望了萧绝一眼。
雪亮的匕首已在瞬间架上了脖颈,眼见就要割破了喉管,“叮”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有人击中了莫婆婆的手腕。
莫婆婆手转首去看,黑暗中只见一道娇小的身影亭亭欲立的站在那里,她手中没有任何兵器,刚击中她手腕的仅仅是一个小石子,她表情微微一震,赞道:“想不到姑娘竟有如此俊俏的身手。”
“这位婆婆,就为这点小事就自杀了也太不值了。”夏花正往白水庵去,走到一半便遇到了这一幕,她静静走到萧绝身边,平静而缓和的问道,“萧绝,这位婆婆说的可是真的?”
萧绝沉默的点了点头,夏花心内微有痛意,更痛的却对于大壮,难道他真的装的,不可能每次都这样巧合,又或者这次又是郭魃那丫头搞的鬼,她宁愿相信大壮还是像过去的大壮一样毫无心计,她宁愿相信这一件事是郭魃搞的鬼,可是是么?一时间,她竟无法判断。
她弯身扶起了莫婆婆,淡淡的微笑道:“婆婆,你且放心,危害到萧绝性命的事我绝不会做,还请婆婆以后不要像今天这样夜闯民宅,这实在不件是礼貌的事。”
莫婆婆歉意满满道:“姑娘,老婆子我也是关心则乱,一见圣皇离开了九黎殿我赶紧找了来,圣皇身子才刚恢复一些,不宜……”
“咳咳……”萧绝阴郁的咳了两声,莫婆婆赶紧止住了口,再不敢作声。
夏花看向萧绝道:“萧绝,不如你先跟婆婆回去,我还要去一趟白水庵。”
“花儿,我陪你一起去。”
“圣皇,泡药时间到……”莫婆婆在迎到萧绝阴霾密布的眼时,声音低到没有了。
“莫婆婆,是不是你一直帮萧绝治病?”夏花转头看着莫婆婆声音很是温和。
莫婆婆点了点头,恭敬道:“姑娘,正是老婆子。”
夏花冲着萧绝挑了挑眉:“你该遵医嘱,赶紧回去泡药。”
“花儿——”
“乖,不要闹。”
“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