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必胜的把握?”
“至少他现在仍没有败。”
“我们也还没有败。”
“因为我们还未曾决战。”
“我们只合力把大雷解决掉。”
“但大雷也还没有死。”
“大雷已经是个废人,他断了一臂,身受重伤,纵然能活得下来,也不足畏。”
“可是那在大雷背后支持他的力量,依然是个谜。”田飞慎重地说,“大雷是拖着他的断手走的。”
“你的意思是说?”
田飞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华,“上海滩里,虽然已没有第二个大雷,但只要仍有半个大雷,那也很可怕了。”
“何况还来了个唐奥运和毛丰源。”
“柴少云要是没有了唐奥运和毛丰源,他一定不会那么有信心,那么胸有成竹。”田飞道,“他幸运,此时此际,来了这两名强助。”
“他不一定幸运。”
“为什么?”这次轮到田飞问。
“毛丰源和唐奥运,跟雪儿是朋友。”郭山龙道,“男女间交朋友,很容易不只是朋友。”
这次田飞沉默良久,然后才道:“我看得出来。”
“毛丰源和唐奥运既然是柴少云的朋友,”郭山龙捻须道,“为何不能成为我的朋友?”
“可是他们之间已结为兄弟。”
“朋友、兄弟、爱情、亲情,有时候也会变质的,”郭山龙的眼里也充满着智慧,“只是看是什么样的威逼和什么样的利诱。”
田飞静了下来。
“你的意见?”郭山龙忽问,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要田飞说话。
“如果这计划能成,的确能打击到柴少云的罩门,‘兄弟盟’的心脏。”田飞道,“这样重大的计划、这样重要的步骤,所以,在进行的时候,应该要特别小心一些。”
“你的意思是说……”
“当我们看到敌人的缺点的时候,很可能是敌人故意让我们看到的,当我们看到敌人的优点,很可能那才是他的破绽。”田飞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对付像柴少云这样的敌人,是丝毫错失不得的。”
“敌人可能是计?”
“可能。”
“就像以燃香来判断时间一般,很容易会有差池?”
“是。”
“差池虽然很小,但在重要关头,却足以全军覆没?”
“同时也足以致命。”田飞答道,“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你说。”
“柴少云来找过我。”
“他自己?”
“不,”田飞道,“还有杨华新。”
“那我们还算什么?提前发动攻击吧!”郭山龙看着他那方木盒,“我们就照柴少云的计划,来对付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