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姜夏的提点之后,慕容傲天显然有了几分优势,那刺客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趁机使出另外的招式,原本利剑直直朝慕容傲天刺去,慕容傲天也做好了抵挡的准备,谁知道长驱直入到一半,那剑刃却改变方向,猛地转弯朝姜夏面前刺去,姜夏又岂会坐以待毙,她猛地从腰间掏出自己的手枪,正准备射向那刺客的脑门,慕容傲天却偏偏挡到了她面前,似乎想要保护她的安全。
姜夏吓得魂魄欲散,赶紧刹住自己的手指,幸好没有扣动扳机,可是慕容傲天那个傻瓜却笨得要命,明明来得及阻止那刺客,他却好像突然失去理智一样,用自己的肉身挡住他的利剑,电光石火之间,姜夏又回忆起之前他为她抵挡冷箭的场景,同样的事情,她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千钧一发的时刻,姜夏毫不犹豫地冲向前方,在那利剑刺向慕容傲天胸口之前,替他挡住了。
慕容傲天呆呆望着前方缓缓倒下的身影,连忙用手去将她给接住,那刺客显然也没想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呆了一瞬才将手中的剑从姜夏胸口拔出来。
姜夏在他靠近的时候趁机从他身上扯下了他长袍的一小块衣角,那刺客一愣,再见慕容傲天近乎疯狂的眼神,便不再恋战,有些匆忙地从地牢里逃出。
“你怎么了?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做……”慕容傲天用手遮住姜夏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脸色十分苍白,嘴唇也不停颤抖着,整个人似乎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蹦蹦跳跳也立马上前,推搡着姜夏的身体,“娘亲……娘亲……娘亲流了好多血!呜呜!娘亲不要死!”
“胡说!”听到那个字,慕容傲天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然后便开始低声呢喃:“不会的……不会的……”
“跳跳的布包里……有药……”姜夏断断续续地开口,苍白的嘴唇轻轻蠕动,声音很是渺小,细如蚊蚋,好在慕容傲天听到了,赶紧望了跳跳一眼,跳跳立刻拿出自己的布包,慕容傲天将那布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然后仔细寻找着姜夏说的药。
“哪一个……告诉我哪一个……”慕容傲天颤抖着双手,有些暴躁地翻找着,姜夏此时已经虚弱到说不出话来了,跳跳懂一些药理,挑中一罐蓝色的药瓶:“慕容叔叔,用这个吧,娘亲告诉过我,外伤用它。”
慕容傲天从跳跳手中接过那药瓶,望了跳跳一眼,目光中充满犹疑,跳跳明白他此时的心情,立刻坚定地点头,慕容傲天终于下定决心,撕开姜夏胸口的外衣,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这个时候,慕容傲天也顾不得那么多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了,他也无暇有别的遐思,将那药瓶中的药粉都倒在姜夏伤口上,姜夏立刻疼得失口出声。
“忍一忍,忍一忍……”看到姜夏痛苦得几乎要昏厥的样子,慕容傲天不由得咬紧自己的双唇,仿佛比她还要痛楚几分。
正在此时,司马竟终于知道有人闯进地牢刺杀慕容傲天和姜夏的消息,那刺客将看守地牢的几名弟子都用剑杀死了,一刀毙命。
司马竟立刻赶到现场,正见慕容傲天还在笨手笨脚地替姜夏疗伤,听到一阵急忙的脚步声,他这才抬起头来,双目赤红地望着司马竟:“大夫呢?快找大夫!”
司马竟没料到姜夏会被刺客刺中胸口,而慕容傲天此时的模样,俨然一位下达命令的王者,整个人的气场也同之前完全不一样,奇怪的是,司马竟居然觉得自己在他勉强爱你宛如一粒微尘,不自觉地就听了他的话,吩咐人赶紧去唤大夫。
慕容傲天也将姜夏打横抱起来,朝地牢外走去,他下颚绷得死紧,侧脸的线条十分强硬,比起之前为朱颜癫狂的司马竟,居然还要再可怕几分,无法想想要是姜夏真的有事,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所幸姜夏熟知人体器官,在那剑刺入她胸口的时候,她尽最大的努力避开了要害部位,再差两寸,她就会真的没命。
大夫在替她诊治期间,她因为失血实在过多昏厥了过去,即便大夫说那是正常现象不必忧心,但慕容傲天却仍然紧紧盯着她的脸,仿佛生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不见一般,良久,他才缓缓回头,视线离开床榻上的女子,望向站在他身后的司马竟。
“到这个地步了,少掌门还认为我们是凶手么?很明显,有人在针对我们,从最开始的陷害,到现在的刺杀,都是为了将我们除之后快。”
司马竟在刚才一番的视觉冲击后,也渐渐恢复从前的理智,说慕容傲天等人是凶手,本就经不起推敲,更何况现在竟然有人将念头动到他们身上,害得姜夏昏迷不醒,这蓬莱山庄里,可真是藏着一条毒蛇。
“是在下的错,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听信他人的话,等姜姑娘醒过来,我一定亲自赔礼道歉。”司马竟朝慕容傲天拱拱手,表情很是真诚,慕容傲天只冷哼一声,视线重新回到躺在床上的姜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