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巧合,都是我的有意为之。你认为的缘分,也是我蓄谋已久的打算。”
晚上,将安年哄睡下,傅擎深走到了阳台上。
他有些睡不着。
心情很烦躁,很多的自责懊恼都涌上心头。
这些情绪在安年年前他压下了,可在夜深人静之后,情绪爆发,他都有些控制不住。
天边沉沉如墨的夜色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她想要个孩子……
她在渴望一个孩子……
可她能怀孕的几率几乎是没有的。
要怎样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傅擎深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安年之前失明住院接受一系列的检查时,他拜托医生查证过。
他该怎么告诉她?
一声长叹化不尽,逐渐融入月色……
顾家。
陆景思头疼得有些睡不着。
她身旁还睡着人,她不敢动静太大吵醒了那个人,所以,她只能咬牙忍着。
不可自制的痛吟溢出嘴角,忽然,身旁睡着的人挣扎着动了一下。
似乎是有电话进来,男人在黑暗中捏着手机出了房间,他还贴心地将房门关上。
等到顾星洲一走,陆景思立刻翻身起来,脑袋太疼了,她抱着自己的头蜷缩在床脚……
怕顾星洲进来看到她这个鬼样子,她踉跄着步子钻到了浴室里。
她随身带着特制的止疼药,这些药物对腹中的胎儿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印象,即便将伤害降到了最低。
陆景思很少吃药,怕对孩子不好,可今晚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潮水席卷般来势汹汹。
她挨不住,最终还是吞了两粒药。
陆景思筋疲力竭地从浴室出来,等躺到床上的时候她连翻个身都觉得累。
顾星洲还没回房,不知道是接谁的电话去了。
时间真够长的。
她眯着眼睛等了一会儿,人还没回来,纷乱的思绪却占据大脑。
顾星洲的母亲似乎真的病得很严重,脸色不好,整个人也是萎靡不振的。
只不过自己来了之后她似乎心情好了很多,她和顾星洲本来是一个睡床上一个睡沙发。
但吃过晚饭之后顾星洲的妈妈三番两次来敲门,送水果,送睡前牛奶……
这一来一回的太折腾,陆景思便准许顾星洲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