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钊背脊微微躬,脸上微微扭曲着。
宇文九将军发生的事情乃是二十年前,二十年前,莫夫人正是春华豆蔻的年靳,眸子一闪,“宇文…姓氏倒是奇特…难不成是二十年前宇文九将军的后人?!宇文九将军的后人皆是反贼?难不成靳云轻一直跟反贼在一起?”
“等等,靳云轻竟然认识那个戴着鎏金琥珀面具的男人?肯定说明她背着三王爷搭另外一个男人吧。”
靳如泌眸子狠狠一凌,上次在万国朝会上,她也有所耳闻,靳云轻恢复了容貌,诸国皇子王孙们包括百里爵京在内,都对靳云轻趋之如骛,想到这里,靳如泌心中无比忌惮,连三王爷百里连城那样从来不喜女人靠他身旁的男人,也被靳云轻俘虏,靳云轻,你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叫天底下的优秀男人们一个一个为你掏心掏肺?
“属下不知,属下只是看见幽月公主将那鎏金琥珀面具扔在那,引起三王爷对靳云轻的猜测。”凌钊墨黑的眉闪烁着,陈述着事实真相。
粉拳狠狠往茶几上一掷,靳如泌脸上有了笑容,“是了,只怕是幽月公主知晓靳云轻是如何与那个叫做宇文灏的男人搭,不过母亲,你说的二十年前的宇文九将军的后人,是怎么回事?什么反贼?”
“没有,哪里有什么反贼,天底下同名同姓得多了去。二十年前,是出过一个反贼宇文姓氏,但并不是天底下姓宇文都是反贼吧。”
摆摆手,莫长枫敷衍了过去,莫夫人何尝不知道,“反贼”二字万万不得妄言,倘若靳云轻真的搭反贼,定祸连永乐侯府,不但靳如泌要死,就连莫氏她自己也要死!
再说眼下的凌钊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个水帮匪子凌钊是莫长枫用重金聘请来的,为莫氏办事的,如果他日凌为了高额的赏金上报永乐侯府靳云轻勾结反贼,那么永乐侯府无疑要受到一场灭之灾!
“凌钊,你推下去吧,你做的很好,等会去仇管家处领赏钱吧。”莫氏打发凌钊下去。
“谢夫人!”凌钊退下。
轻轻吖了一口茶水,靳如泌眸子凝望向莫氏,“你…你到底怎么了?宇文灏的姓氏有什么问题吗?”
“别说了,说多了可能会有灭家之祸!”莫长枫噤若寒蝉。
殊不知,窗外飘过一角黑衣……
*
云轻医馆
“大小姐,您喝一点粥吧。您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青儿丫鬟将碗端到靳云轻近前,靳云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推到地上。
“靳姐姐,好歹吃一口,身体要紧啊,孩子以后还可以有。”
一直呆在医馆的乔瑾言郡主把另外一碗粥放在她的面前。
靳云轻依旧偏过头去,豆大的泪珠一滴滴得落在乔瑾言的手心里,“乔妹妹,你不懂,你不知道,腹中的孩子对我意味着什么!我要我的孩子!啊!啊!啊!我的孩子!”
粉拳狠狠砸在锦被上,额头上包裹着头巾的靳云轻,更显削瘦无极。
那一旁的飞流一个拳头狠狠砸在门框上,“岂有此理!大小姐都这样了!三王爷都不来看看大小姐!真是畜生!”
“飞流,你疯了!怎么可以这么说三王爷!那是死罪!”绿妩赶紧把飞流的嘴盖上。
一想到百里连城的冷酷绝情,靳云轻更是伤心的,万万想不到百里连城会是这样的男人,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
“小姐,好歹吃一点吧。”绿妩又弄来碗粥,对着云轻道,“大小姐,刚刚你把红枣粥,栗米粥倒掉了,这是枸杞粥,好歹吃一点。”
“不吃!我要我的孩子!”
靳云轻眼眶通红通红,恨不得将真正杀死他孩子的人毁灭。
“云轻,我帮你去查出是谁害你的孩子。”戴着鎏金琥珀面具的宇文灏,之前一言不发,现在跳出窗外,消失了无影踪。
顷刻间,方碧池姨娘抱着小靳青,跪到靳云轻面前,“县主,您的孩子怎么会没的,贱妾听闻是靳青拿有毒的桑葚干给您吃,才这样的…贱妾愿意对着上天起誓,贱妾没有生过伤害县主之心,更不能教唆六岁的孩童用有毒的桑葚干给县主您吃……”
“起来吧,我知道不是你们…”靳云轻不去看方姨娘,将目光飘到别处,“这幕后黑手好生恶毒,竟利用靳青小弟的手来杀害我腹中孩儿,此仇,定不共戴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长姐,是青儿对不起长姐,呜呜,是青儿害死了外甥。”
靳青着眼泪儿,无比内疚。
他才六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定然是有人故意在地上撒有毒桑葚,引靳青小弟去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