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偶尔林食萍和李溪午在外有事,金成夏甚至兼任了保姆和生活助理的工作,就像家里另一位成员,贴心地照顾那时尚且年幼的林深时。
后来李溪午和林食萍离婚,金成夏也时常来返两国,帮忙林食萍照顾孩子,林饮溪婴儿时期的奶粉大概有三分之一都是金成夏亲手泡好送到她嘴里。
如此一来,在林深时的心目中,金成夏理所当然是一位需要尊敬的长辈。
而且,但凡了解李溪午的人都知道,随着这些年来的地位攀升,能令李溪午身边这位随行秘书亲自出面,仅仅是为了过来传几句话的人,哪怕在整个韩国都寥寥无几。
曺诗京等一众曺氏子弟,平日里碰见金成夏也会用上敬语。
他们是在尊敬金成夏背后的李溪午,也是在尊敬金成夏这个人。
外人很难想象,这个相貌平凡的中年男人这么多年来究竟在背后默默为李溪午提供了多少的支援和帮助。
除了家人,金成夏就是李溪午在这世上最信赖的人。
林深时同样知晓金成夏在他亲生父亲心里的地位,刚刚不过是随口埋怨两句而已。
他也过了可以向父母随意吵闹的年纪,李溪午要是真打定主意不说出实情,林深时在他这亲爹面前,还真不一定能有多硬气。
儿女是父母克星,反之亦然。
“既然情况是这样,那就麻烦金叔叔回头再帮我说一声,这事我不会轻易放过去。”必要的不满还是需要传达一下。
“好。”金成夏失笑一声,好像又回忆起了以前这父子俩斗嘴的场面,“虽然以我的立场也没办法透露什么,但少爷您尽管放宽心。代表他不会害您。”
林深时朝金成夏无奈地点点头,不再多说,低头行礼后就走进了电梯中。
直到微笑地目送林深时乘坐电梯离开后,金成夏才面不改色地掏出手机。
“今天知道林本部长来过总部的那些人员都处理干净。另外,大厅和25层的监控录像也全部删掉。”
这名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面上笑意依旧,拿着手机看着林深时乘坐的那部电梯数字在慢慢下降。
“小心一点,别被夫人那边发现了。”
“如果被发现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
“金秘书。”
“是。”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中年女秘书回过头来,望向了坐在后座上安静注视车窗外面风景的曺静淑。
“去调查一下老爷今天的动线。”
曺静淑秘书的头低了下去,轻声地问:“您是有所怀疑?”
“仔细想一想,我本来是去集团找那个人,结果却碰到了那个孩子。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曺静淑的这番话像在询问别人,又像在自言自语。
她回头迎上了自己秘书的目光,在那双平静的眼眸中,泛着些许的冷冽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