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再之后金玲就出了事,而那杀人的嫌疑被嫁祸到了杜攸宁身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杜攸宁不好说九王与东瀛人勾结陷害他,只能暂时保持沉默。
“老九他真是。。。。。。”
真是什么,楚御没说,杜攸宁也没问。明天下午,就是公审杜攸宁之时,到时,一切都该有个了断了。
楚御见牢房四周简陋,不觉吩咐王普:“差人去备些东西过来吧。”
杜攸宁不由出声阻止道:“皇上不必麻烦了,我只在这儿待一晚,又不打算常住。”
“那也不能委屈你不是,王普,多带几个人来,将这房间好好帮将军收拾一下。”
“喳!”
王普得了令,连忙叫进许多人,扛着被子的,卷着铺盖的,甚至连熏香的暖炉都给安置了进来,这样一捯饬,哪里还是牢房,分明是豪华套房。楚御早就回寝殿陪皇后去了,那头众人还在收拾着,这头杜攸宁就打了个哈欠,朗声说道:“你们先忙着,我就歇下了。”
王普客气道好,等收拾的差不多了,招呼那群太监原路来原路走了出去。临了还不忘贴心的给杜攸宁熄了蜡,免得影响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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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杀人夜。
两个身影穿梭而至,先是迷晕了看管天牢的守卫,然后持着长刀摸进了杜攸宁牢房。许是因为中了迷烟,杜攸宁睡得极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个杀手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对着床上那人砍去。不是拿刀去刺,而是直接砍了头,确定人不能活了,又很快退了出去。
天牢之中寂静一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一早,针对杜攸宁的公审就开始了。
诸位大臣、各国使臣都早早过来旁听,可是楚御都到了,杜攸宁也没被带上来。那几个下去带人的侍卫急匆匆跑上前,对着王普说了什么。王普脸色大变,身形一个踉跄,几乎是打着趔趄走到楚御面前,小声跟他说了什么。离得近的隐约可以听见“天牢”“杜将军”“出事”等字眼。
胡巴站出来,询问楚御为何还不开审。楚御面上勉强保持平静,说让顾若说说她查到的。
顾若前半夜都耗在了停尸房,后半夜摸着玉佩翻来覆去睡不着,脸上自然有些疲态。可她却是挺直了身子,款款走上前,先对楚御行了礼,而后面向下面的众人。
“昨夜我连夜查看了公主的尸体,想不到,还真让我发现了凶手的身份!”顾若没有长篇大论,单刀直入,凭着记忆力走到了东瀛使者的面前,冷着脸道,“昨晚使者曾说,看着杜将军出去的是吗?”
“是。”
“那不知使者是否记得当时是什么时辰,杜将军又出去了多久?”
东瀛使者有些不耐道:“我只看见杜将军跟着冒顿公主同时离了席,至于当时是何时,将军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通通没留意。”
顾若紧接着就道:“先不说使者为何无事留意金玲公主,单凭这句话,使者只看到杜将军出去,没有看到他杀人是不是?”
“这。。。。。。是,可是。。。。。。”
顾若抬手打断他,勾唇冷笑道:“不必可是了,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没有见到。”
东瀛使者有些不悦,张嘴就道:“可是那个以死明志的太监不是说了吗,他见到杜将军跟金玲公主在假山那里行周公之事,一定杜将军强迫了公主,怕被人发现便杀人灭口。。。。。。”
“呵呵,使者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顾若狠狠剜了那使者一眼,然后又对众人道,“其实,凶手我们已经见过了,不是别人,就是——”
顾若抬起手臂,指着东瀛使者,讽刺一笑。使者见状不由晃神,恼怒争辩道:“你胡说,不是我!”
“我没说是你,你慌什么?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不成?”顾若手下方向一转,指着地上的尸体道,“那个凶手,就是昨晚我们见到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