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是娘亲的逝因,这于她而言,亦是极为的重要。
无论那个晋王是道予她了实话,抑或是故弄玄虚,至少可肯定的是,晋王确实识得娘亲!但凭这一点,若隐就已有极大的好奇去探查其中的蹊跷与隐秘。
可是再从晋王那儿得知更多真相的希望已然渺茫,再者她亦不愿再见到这个人物。
比起这个人物,她情愿再与景毓见上一面,从他那儿解惑这些在自个儿脑袋里萦绕已久的疑问。
毕竟他亦是识得此莲心镯,又是这般的面善,好似哪儿见过一般,不好不说他亦知道些甚。
即便他也许并不如晋王般与娘亲认识,毕竟娘亲逝去时他还只是个小孩子罢了,可也许他知道些极为重要的线索也说不准儿。
如此一来,她又极想见到他,开诚布公的好好问问他。
可然后呢?然后他会放她离去,许她自由吗?
“若隐,你在想甚?你有心事儿?”严婉看出了若隐的心不在焉。
文珠抢白:“可不是么,若隐当初正是被那睿小王爷抓去驿馆膳房作活儿的,过些日子又要去边境儿,再给那小王爷逮个正着可就不妙了去。若隐想必是担心这个。不过若隐,你便放了这心,咱们定会保护你,不会让你被那小王爷撞见的!不过兴许那小王爷已然忘了你的样貌抑或是连这一茬子都忘了去。再好的膳食手艺,他那般的人物,怎会时时记在脑袋里?!如你所言,毕竟他在驿馆从未与你打过照面,不定他早已忘记了你。你莫要担心!”
“如若此般便好。唉,这作膳的手艺好也遭事儿,若隐真真是可怜!”严婉感叹。
“可不是。”
“。。。。。。”
若隐嘴角抽了抽,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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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儿间过了十一日。
大昭军营倒也不难混入。
军营膳房缺人手,伙头也颇好讲话,虽说三个人有些多,不过就文珠那三寸不烂之舌求了一求,加上不计较工钱,人家也答应了。
膳房的工作不算繁杂,身处北边儿的大昭人好面食,几笼包子馒头加一些整锅的炖煮,整合起来不难,只是蒸锅抬起的时候颇为耗费气力。
力气大的文珠还成,若隐与严婉初始时不太适应,差点儿未给累得半死。可做着做着便习惯了去,毕竟这两姑娘亦有些武功底子。
每日三次过来两个小卒将成桶的三餐搬走,若隐三个忙完伙膳后只用将膳房内外收拾打扫即可。
当然,还有利用空闲时辰与各种机会想尽法子去打探消息。
膳房一丈远开始便是军营,男子聚集,虽然正扮作男儿身,可若隐与严婉不太敢去。
文珠胆子向来大,又不重规矩,加之救父心切,便不顾若隐二人的反对劝告,开始抱着吃食频频往军营跑,与兵卒套近乎。
若隐见文珠固执,又见大昭兵将虽然粗野,但亦守礼有度,也只得作罢,只时时提醒文珠该如何自我保护,如何套近乎才不露马脚,不让人起疑心。
文珠却也虚心,将若隐的嘱咐牢记在脑袋瓜内,在与兵卒套近乎的过程中,堪称运筹帷幄,游刃有余亦不为过,倒也与几个兵卒称兄道弟了起来。
见文珠愈加沉稳又不亦乐乎,若隐二人便放了心,随她去了。
而她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亦未有闲着,而是抓住机会向膳房及管其他活儿的人探听些消息。
大昭驻扎的兵马训练有素,又晨起练兵,晚上不放松戒备,井井有条。
她们接触不到高层的将领,而从这些基层兵将这儿又探听不到任何有用之信息,只道巫云谷一战确有存在过,不过夏家军并未在大昭军营及其附近。
文珠不免有些失望,失去了信心,开始琢磨着兴许在华国边境那儿或许能探听到些许。
严婉早已不耐,急着要去华国边境儿那。
若隐无甚所谓。
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后天启程。因为是临时活计,可以随时拿了工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