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晃晃悠悠,很快就来到了岸边,楚浮白牵着薛南竹走下渔船,薛南竹回头喊崔玉奴,不料崔玉奴只挥了挥手。
“我就不过去了,你们玩的开心点。”
薛南竹又要叫她,却被楚浮白拦住了,他也挥手道:“玩的开心点,记得傍晚时候来这里,我们还要找地方住店呢。”
崔玉奴笑道:“交给我就好了。”
薛南竹眼看渔船又向湖中划去,问楚浮白道:“你怎么不让她跟着。”
“玉奴难得那么开心,就让她多开心一会儿吧。”
“可是,如果遇到武人怎么办?你身边没有人保护也行吗?”
“我又不是襁褓里的婴儿,怎么还需要人保护了?再说,我亲爱的南竹姑娘,你就不想和我单独在一起吗?”
薛南竹面红耳赤,娇嗔:“你个坏人。”
楚浮白本想牵着薛南竹的手一起走,可这会儿欲要登上岳阳楼的人还真不少,她哪里好意思和楚浮白牵手走,楚浮白也没有强求,两人便沿着台阶步步往上。
薛南竹没走多远就有些气喘吁吁了,楚浮白笑道:“要不我背你吧?”
牵手都不行,背着自然更不行了。
“我在这旁边休息一会儿就好。”薛南竹娇喘着扶栏休息。
楚浮白也站在旁边,看着台阶上其他人,有些公子小姐是坐着肩舆从他面前走过,他说道:“早知我们也在下面雇这个了。”
薛南竹白他一眼,道:“又不是爬山,用得着吗?我还没有那么虚弱。”
楚浮白笑道:“是是是,你不虚弱,你最厉害了,比崔玉奴都厉害。”
薛南竹面上一红,知道楚浮白话里没什么好话,便啐了他一口,楚浮白却只傻笑,也不以为意。
不过女孩也被楚浮白和崔玉奴两个“坏人”带坏了,她左顾右盼,见周围没有别人,便低声道:“等晚上,我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要不我们别去楼上了,咱现在就找个地方切磋切磋?”
如果是崔玉奴,她肯定会笑嘻嘻的答应下来,但薛南竹不是崔玉奴,她脸一红,都不敢休息了,急忙再继续往上走。
楚浮白伸手搀住了她的胳膊,薛南竹想要挣脱,却没有拗过楚浮白的强硬,只能勉强接受了他的“搀扶”。
虽然有些害羞,可她的心底还是挺甜蜜的。
两人举止亲密,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多都是鄙夷的目光。
大罗男女之间,虽然不像明清那般保守,但也绝不至于像二十一世纪那般开放,男女同行倒是常见,但同行时都会保持距离,像楚浮白这样彼此搀扶的,还是非常罕见的。
他们来到楼下,薛南竹见这里人多,赶忙摆脱楚浮白的手,楚浮白笑话她是“过河拆桥”,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两人正要进去,却被门口的人拦住了,看样子好像是个下人。
“公子,小姐,请出示请帖。”
两人愕然,什么请帖?岳阳楼是干嘛的?
很明显它还不是旅游景点,不能靠卖票赚钱。
那它的主人拿它干嘛呢?好像是开了酒楼,从大门就可以看到里面摆满了吃饭的桌子。
进酒楼还要请帖吗?
那个下人模样的人赶忙解释道:“今日九九重阳,岳城才子佳人于此举办重阳诗会,只有受邀才子方能进入,若没有请帖,是不能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