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人不能出门,不能让男人看到,否则就是不守妇道,就是失贞失节,族内、甚至、可以、直接、将其、处死!”
崔玉奴满脸都写满了不相信。
楚浮白看了眼直通观音庵的道路,问道:“项家的作风,与明清像不像?”
崔玉奴仍沉浸在不能出门的震撼中:“只是出门而已,只是被男人看到而已,又不是私会,哪有那么重的罪过?”
楚浮白道:“如果是私会被抓,男的乱棍打死,女的浸猪笼。”
“什么是猪笼?”
“就竹子编的装猪的笼子,把女人装里面,绑好,然后扔水里淹死。”
这种反人类控制和惩罚,便是崔玉奴这个“古人”都无法接受。
在这一刻,她真心为桂花感到担心了:“那项家不会也这么做吧?”
“我不知道,不过越大的家族越是……我现在不确定,但想来他们的手段即使不如明清,大概也不遑多让。”
楚浮白看向那些狼狈从水里爬出来的人,又看到船上下来的衣着华丽的老年人,想来他应该是项家有名有姓的奴才吧。
老人阴沉着脸来到楚浮白面前,抱拳道:“老夫项家……”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楚浮白打断了他,偏不让他有名有姓。
老人脸色更难看了,他看了眼那群落汤鸡,凛然道:“老夫是谁并不重要,但公子这样对待我项家门客,是有意针对我项家吗?”
楚浮白微笑道:“你项家人不知礼数,竟敢调戏我的女人,我也只是小小的教训一下。针对谈不上,如果我针对项家,他们便活不了了。”
“项家人不知礼数,自有项家管教,不劳公子费心。”
楚浮白冷笑道:“你是不是耳朵不行了?就只听到不识礼数,没有听到调戏我的女人这句话?你回去,换个耳朵好使的来跟我说话。”
老人作为项家有头脸的下人,便是州牧见到也会给几分薄面,他何曾被人这样轻视过,顿时就发怒了:“你好大的胆子!你当真以为仗着一个厉害的武人便可以在洞庭无法无天?洞庭,是项家的洞庭!”
“你们项家反了?”
老人无言以对,他怎么回答?难道承认吗?
“牙尖嘴利,黄口小儿。”老人猛地拂袖而去,“告知衙门,此处有朝廷逃犯,让他们派兵围捕。”
崔玉奴问道:“怎么办?要不要教训他?”
楚浮白道:“虽然他年龄都活到狗身上了,但毕竟年龄大了,不能让人家说咱们恃强凌弱。”
“可他说让官兵过来,我们怎么办?”
楚浮白慢慢的品着茶,稍作思考,道:“去官府倒是没什么,不过我还不想和官府打交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崔玉奴付了茶钱,两人来到岸边,那船家却不敢让他们上船了。
开玩笑,那么多刚刚被揍的项家人在旁边看着呢,船家哪还敢让他们上船,他都后悔了:早知刚动手时就该跑,这下可好,恐怕要被连累了。
楚浮白笑道:“船家放心,没事的。”
他只是个外地人,那边可是地头蛇,不,地头虎的项家啊!
“公子不要为难小的,小的可惹不起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