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人也险险的捡回一条小命。
明通啊呜一口咬住阿全的耳朵。
惊魂未定的汤媛则被贺维扯进怀里,“谁让你出来的!”他怒不可遏的大吼。
这下看热闹的人们就更傻眼了,反应快的嗷一嗓子抱头鼠窜。
“杀人啦!”
“真的杀人啦!”
众人皆顾自己性命,谁还再管此地是非,而随后赶到的官兵也是一愣,但见六七个人打成一团,却不是民间常见的斗殴,只见各个飞檐走壁,真刀真枪,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官兵当着老百姓的面儿也不好逃的太明显,但绝对是不敢杀过去。
而那边,混战中一个被人抱在怀里的女子忽然尖声大喊,“官爷救命!这三个人都是朝廷钦犯,无恶不作,我根本就不是他妻子,他想把我拐去甘肃贩卖为奴啊……”
可惜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贺维堵住嘴。
再看那群官爷,原就是酒囊饭袋,贺维只是射出两把飞刃,就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拖刀飞逃,眨眼不见了踪影。
张宿速度却快的仿佛一道鬼影,在贺维威震官兵之时已经从左后方杀过来,招招凌厉,“交出人质,饶你全尸。”张宿冰冷道。
汤媛这才发觉自己成了人质。
“坏人,你这个坏人,放开我,小心腿,腿腿腿,哎哎,千万别打到我啊!”她都要哭了,抱着贺维胳膊狠狠下嘴。
这一咬应该很疼,疼的他心神微乱,右肩就中了张宿三枚柳叶刀,如此,也缓缓松开了她。
这下,老李和阿全就要疯了,气急败坏吼道,“主上,你怎能放她走!!”
拿过来挡刀子也是好的啊,何况还要靠她杀出重围。
二人急忙撇下萧文达,速速闪退,朝汤媛这边扑来。张宿则拎起汤媛腰带,双足轻然一蹬,纵身跃上屋顶,让这帮人扑了空。屋顶上还藏着个人,正是只剩一条短裤的明通,他才从阿全手里逃生,张宿就把汤媛这颗定时。炸。弹送了过来。也等于引来数名乱党,吓得他连忙摆手,咧开豁了两颗牙的嘴道,“不,不成了,我打不动了,别把她给我啊!”
“带她先走,按照原来路线,鬼宿就在前面。”张宿充耳不闻,头稍稍一偏便避开背后刺来的利剑,旋身而转直取贺维命脉,“猖狂小儿,不知死活。”
仅仅两息,二人已过十招。换成从前贺维绝对撑不过张宿二十招,但现在的他,火毒得以暂时压制,旧伤也痊愈的差不多,这么打了近五十招居然也未见颓像,但张宿赢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贺维横剑左突右挡,余光不禁追随汤媛的身影,她拽着一瘸一拐的明通三步并作两步,仿若一只轻盈的小兔,眨眼就跳上了土墙,又将裙角掖进腰带,顺着凹。凸不平的墙面,哧溜蹿下,还大声对明通喊道,“快跳啊,摔不死人的。”
明通跳了下来,疼的满地打滚,他的腿断了。
可是汤媛背不动他啊,只好换成拖的方式尽可能的远离战场,却不知明通那条短裤本来就有些年头,三拖两拖的如此一折腾,正面看还好,背面可就……但两个人尚未察觉,等明通能站起来的时候又开始跑。
所到之处,惊得躲在马厩的大姑娘小媳妇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
也不知谁砸来只绣花鞋,正中明通红肿的脸。
晨曦之光却绽放的越来越亮,洒下一片碎金的光芒,一名背负大刀的红衣女子纵马飞扬而来。她是鬼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