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个里面不知道那个不怕死的豪气冲天地喊了句:“给我下马打死这个家伙!”一群人手里拿着剑围了上来,谁也不敢最先靠近,这个少年分明急红了眼,意气重要,小命更重要啊。
“他身上没带剑,给我上。”又是刚才那个家伙。
呦呵,没带兵器啊,这一嗓子还真管用,几把明晃晃的剑接着冬日里的寒光齐刷刷地朝这边过来。
长恭轻巧地一闪身就躲过去了,几个草包一股子蛮劲儿根本不是长恭的对手,两圈下来就由进攻转为死撑了。一柄寒刃朝着长恭这边刺过来,他本来是可以轻易躲过去的,偏偏,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徒手就抓住了那利刃,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溢了出来,红白的色彩,分外刺眼。
那持剑之人见他这番,胆子早就吓没了一般,又见他还没有松手的意思,竟生生将那剑掰断了,手上一松,断剑落地。
“妈的你们敢惹我四哥,看我不剁了你们这群狗崽子!”延宗大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长恭,又见长恭手上还受了伤,打定主意长恭是打架吃亏了,嘴里骂着十八辈祖宗就朝这边奔过来。
虽说兰陵王名气大,可是对于邺城这帮纨绔来说,远远没有安德王这三个字吓人,谁不晓得当年跟在文宣帝身旁的那个小魔头啊,遂鬼哭狼嚎地就爬上马跑了。可怜地上那个被长恭最先打的,估计是打断了骨头,爬也爬不上马。
长恭跟拎小鸡似的把他扔马上:“回家找面镜子好好看看自己这副臭德行,再他妈嘴里不干不净,下回见了你把你脑袋拧下来。”那人连连点头,还不忘回头看看延宗走哪儿了,“滚!”长恭踹了一脚马屁股把那人放走了。
他第一次骂人,不是在战场上,不是因为敌人多么可恶,而是因为有人侮辱了他的大哥,他最容不得的就是有人对自己身边的人不敬,尤其是自己的亲人。
延宗过来时看着长恭干着急:“四哥,你真是的,怎么把这几个狗崽子放走了!”
“一个被我打断了骨头,剩下的几个没个十天半月也下不了床,让他们尝到苦头就行了。”长恭从衣袖处扯下块布条缠在手上,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延宗刚刚只是看到几个人围着长恭,这会儿好奇,要说打架斗殴这事儿他和三哥擅长,可是四哥,至少在邺城境内,绝对是一好少年,今天这是怎么啦。“四哥,你们谁先动的手?”他试探着问。
“我。”长恭回答地爽快。
这回延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为……为什么啊?”
长恭不说话,以延宗的性格,说了这几个家伙就不是十天半月下不了床的问题了,延宗提着刀挨家挨户找他们他也信。
他看着长恭铁青的脸,心下更加开始嘀咕:“四哥,该不会这几个狗崽子……看上你了吧……”
长恭继续不说话。
“这几个不长眼的,该打!”他恨恨道,“我四哥这番绝代风华,用脚趾头想也能对上兰陵王这三个字,不长脑子!”
长恭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延宗,要不到我府上喝一杯去,自打你成亲后,都见不到你人了。”
延宗挠挠头:“改天改天……嗯……今天说好了早回去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小魔头也是难过美人关啊!
“那改日吧,改日你们一起来我府上,四哥给你留坛子好酒。”少年笑笑,嘴角微扬,眉眼如画。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