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府上,那一群颇擅长察言观色的下人就发觉王爷今天脸色不对,赶忙各司其职,免得装在钉子尖上。
长恭径自向书房走去,漪莲眼尖,看见他手上缠着的布条,估摸着是手上伤着了,便同子萱讲了。
子萱叹了口气,让人取了药和干净的棉纱,自己裹上大红色的狐裘披风便朝书房走去。
到了门口,便接过漪莲手里拿的东西,叫她先退下去,漪莲不放心,子萱道:“里面那位素日里怎么照顾我的?他在这里,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漪莲这才点点头离开。
她敲开门,长恭看见她就赶忙像裹粽子一样把他裹进屋里:“书房要冷一些,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多时就过去看你……”
子萱不说话,拉他的手,拉了半天就那么僵持着,他就是不肯给她看。“伸出来我看看。”她黑脸。
“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看。”他心虚。
“你是不是成心想气我?”言下之意,我肚子里可是有孩子,你自己看着办。
长恭囁喏:“不好看啊,血乎淋拉的……”手不自觉地就往身后藏。
还是被她拽过来:“知道不好看就小心一点才是。”小心翼翼地拆开缠在手上的布条,鲜血立刻就从伤口处流了下来,“怎么伤得这么深。”她心疼,取了药小心地擦上去,那手不自觉地抽了一下,吓得她赶忙拿开手。
长恭冲她笑笑:“不疼,爱妃,就是药有些凉。”
她更加小心地擦拭,那手就乖乖地躺在她的手心里,动也没动一下。
她缠上棉纱的时候,才发现他鼻尖浸出的汗,便取了帕子轻轻给他拭去:“你去尽孝,怎么还能伤了手?”
长恭便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子萱点头:“这群纨绔,是该打。”
长恭一双桃花眼一亮:“爱妃,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赞同我这么做的。”
眉眼一挑:“可是我好奇凭你的本事,就是徒手,也不该伤了自己啊。”
长恭心虚,今天本来从晋阳回来,心情就低落,偏偏这群不长眼的又把他激怒了,那一剑确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是他当时就是不想躲,就是想把那把剑给他掰折了……这算什么?英雄意气?也可能就是逞强吧……
见他支吾,子萱也才出了个大概:“大英雄,徒手接剑了吧?拿剑的那个有没有被你吓得尿裤子?”她眨巴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凑上来问道。
长恭不擅长撒谎,到了子萱这里直接就是不会撒谎了……低下脑袋,承认错误。
“你晚上就睡在书房吧。”她黑着脸站起身来,“晚饭也不用吃了,到门口伸着手,看有没有徒手接饭的本事。”
长恭委屈,可怜巴巴地抬眼看了一眼子萱:“爱妃……我不吃饭没关系……我不能睡在书房啊,你看我都受伤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这么烂俗的词你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