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同一个爹妈生的,能不熟悉吗。
“宁子。”她站在楼下带着哭腔喊道。
我没有回头,也不想回头。
因为从我妈离开的那年,我就再也不想看到她们。
“徒弟。”灵溪轻声道:“饭还没吃完呢。”
“我不饿了。”我脚步微停道:“师傅,这是我的家事,希望您别掺和。”
灵溪故作不知道:“我没掺和呀,你是我徒弟,童鸢是我好闺蜜,我谁都没帮噢。”
“而且,哪怕你没把童鸢当姐姐看待,她也是我们的客人。”
“你这样将客人晾在一边,是不是太不礼貌了。”灵溪唉声叹气道:“尊师重道啊,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你连师傅的客人都不放在眼里,以后哪还敢指望你尊重我。”
我被灵溪的一番话说的彻底无语。
这特么的是一码事吗?
“下来下来,吃完饭再说。”灵溪调节气氛道:“你今天去朋友家怎么样,按我说的办法解决那件事没?”
我不想让灵溪难堪,也不想看到苏童鸢。
于是我干脆坐在楼梯口道:“解决了,还给了我一万块的感谢费呢。”
说着,我将孟凡硬塞给我的一万块钱拿了出来:“钱少了点,主要是感谢师傅您。”
灵溪自嘲道:“看吧,外人都知道感谢我,偏偏自己的徒弟不给我面子。这忙帮的我心灰意冷呀。”
“师傅……”我挣扎半晌,硬着头皮坐到饭桌前道:“一码归一码。”
灵溪板着脸道:“你这条命还是童鸢救的呢,怎么一码归一码。”
我被灵溪的话激起了心中的怨恨,呵呵笑道:“如果我知道是她花钱救得我,我情愿死掉。”
“师傅,您知道被母亲抛弃的那种滋味吗?”
“被村里人笑话没妈的孩子,恩,野种。”
“被同学围着羞辱,羞辱我妈跟野-男人跑了。”
“您知道一个人躲在稻草垛里哭到睡着的难过吗?”
“七岁开始,我无数次的幻想我妈回来,我姐回来。光明正大的来村里看我一眼,让那些人知道我妈并没有丢下我,我不是野种。我是有妈的孩子。”
“我等了好多年,失望了很多年。”
“您告诉我,我凭什么要原谅她们?”
“就因为她掏了一千万给您让您救我性命?”
“这些年,她们母女俩没有回家一趟,我这个儿子不管,爷爷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