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来,并不接,而是按下关机键。
“那个人给你打过三次电话了,我想应该是有急事。”我提醒他。
他不说话。
我刚想说,你这个怎么样的时,胃就不太对劲。医生说过我不能吃冰冻的东西,果然是对的。
巧乐滋都扔在沙子上,我蜷缩起来,额头上开始冒汗。
这次是绞痛。
“你怎么了?”他扔掉了毛巾,半跪下来。
我笑笑,表示没有关系。
“快说,哪里不舒服?”他吼了一声。
我不理他,钻进账篷里,躺下,侧卧,全身蜷缩。
他也钻进来,看见我额头都是汗,要拉我。
“别,让我躺一会,好不好?”我求他。
他一言不发,也躺下来,将我的身子拉进他怀里,我的头被他强压在他的臂弯里。
我不敢动,胃的痛令我像极了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个人,靠得我这么近,反而像一个君子,只是搂着我,没有别的动作,跟平常那个生活作风不好的人不太一样。
见我稍有些好转,他用手拂开了我飘在前额上已经湿透了的发丝。
我怔怔的。这个动作,只有雪枫对我做过。
“我带你去看医生不好?”他问我。
我摇摇头,以前检查过的,正常又正常。
“那,我送你回家。”他说。
还是摇头,最怕自己成为别人的负担。
他叹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这样躺着,像极了一对情侣。
当胃不再绞痛时,才意识到他全身**,连泳裤都还是湿漉漉的。
我爬起来,呃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他也坐起来。
“扫了你的兴。”我说。
他往我这边挪近了一些,笑,吐出两个字,“傻瓜。”
掀起地上沾满沙子的衬衣,往身上一套,又脱掉了湿漉漉的泳衣,穿回了扔在地上的牛仔裤。
看他样子,是不准备再游泳了。
“是我扫了你的兴了对不对?”
“是。我要送你回家,省得你再拖累我。”他边kou扣子边说。
我觉得很沮丧,果然还是成了别人的负担。
账篷又收了起来,还给了摊贩,他穿过的泳裤扔进了垃圾箱里。
“走啦。”他叫我。
我赌气地蹲下来,我说我胸口痛。
他信了,二话不说,背对我半跪下来。
我马上就哭了。